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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侯吐出一口氣。
天冷,白氣久久不散。
一如他心中鬱氣。
不遠處,皇城琉璃瓦被大雪覆住,白皚皚的,不現那流光溢彩的明黃。
永寧侯定定看了一會兒。
他想,他是不願意的。
他不滿意阿鸞與趙啟的親事,若換成趙源,他依舊不願意。
並不是說,秦胤對大殿下性情品德才華有什麼想法,哪怕不牽扯任何朝政、站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挑孫女婿,也想要挑一個身體康健的。
更何況……
秦胤往身後朝房裡看了眼。
珠玉在前。
雖然他從來沒有說出口過,連自家老太婆,秦胤都閉緊了嘴,但他自己知道,從很多年前開始,他的心就是偏的了。
上朝時辰已到,內侍來請各位大人移步。
朝房裡的官員魚貫而出。
黃太師揹著手,慢悠悠落在了後頭,經過永寧侯身邊時,他停下步子,想說什麼,見對方一臉凌然氣,終是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徐太傅走在最後面,拄著柺杖,林繁扶著他。
直到入金鑾殿,林繁才鬆開了手。
退朝後,林繁本該即刻回衙門去,才出大殿,就被內侍喚住了。
“皇上請國公爺至御書房。”
林繁應了。
身後,徐太傅拿柺杖輕輕敲了敲地磚。
林繁回身,觀他手勢,知老大人亦要同行,便又攙著他過去。
邁進御書房,裡頭燒著地火龍,很快散了寒意。
徐太傅行禮後依言落座。
皇上問了些公務,林繁一一作答,本想提一提交給鄧國師的道士奸細,話到嘴邊還是收了。
沒有結果的事兒,早一天問、晚一天問,區別不大。
那就別當著徐太傅的面提了。
老太傅對鄧國師的厭惡滿朝皆知,訓起皇上來從不管什麼君臣、只講師生,早幾年就時常不歡而散,近一兩年越發頻發。
徐太傅今兒嗓子不適、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脾氣上來了,訓又訓不了,萬一氣病了……
真沒那個必要。
林繁不想氣徐太傅,卻管不住有人要煽風點火。
徐公公奉了茶,尖著嗓子,道:“皇上,大殿下那兒還等著徐太傅授課。”
“讓他等著,”皇上隨口道,“朕與太傅商議朝事,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