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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事情過去一年,張父提起女兒還是免不了面容憔悴:“小冉和我們說的少,就說是搞直播,算銷售業績,每次我們和她說不了幾句她就要去工作了。”
周霖是把握採訪情緒和節奏的高手,此時見張母一直垂著頭沉默,手指擰在一起,立刻便直切重點:“那那時候,她去做了一系列整容手術的事情,你們知……”
不等他說完,張母的眼睛便紅了,一開口聲音已然哽咽了起來。
“知道,她是我生的,我哪能看不出來,臉都腫了,那個下巴變得特別尖,還有鼻子,原來圓圓的,從小都說是有福氣,後頭弄的跟刀削出來的一樣!”
一年時間,卻沒能絲毫撫平張冉母親的悲痛,女人痛苦道:“她每一次做了手術,都會等到恢復好了才跟我們影片,但即使這樣,我還是能看出她的臉色不好,我就怕她手術做都做了,到時候因為我們說了兩句她又心情不好,所以只敢跟小劉打電話,讓他多少勸勸小冉,原來的樣子很好看,不需要再整了。”
一想到女兒最後瞞著他們孤零零躺在手術檯上的樣子,張母控制不住地捂住臉:“我就不明白,她怎麼這麼傻,好好的身體,為什麼要去折騰它,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誇她漂亮,沒有一個說她難看的呀,究竟為什麼要動刀子,還為了整容去賣卵子,她根本不需要。”
隨著女人泣不成聲,一旁張父的眼睛也跟著紅了,趙磊推了一個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的近景,安靜地將一切都收入相機當中。
整場採訪持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張冉的父母在過程裡哭了無數次,還給他們展示了不少張冉的遺物,其中包括一張銀行卡,據夫妻二人說,在張冉去世時,這張卡里的餘額只有一萬五千塊錢,來自北陽一家不知名的醫療機構。
周霖簡單查了一下,這家醫療機構如今已經登出了,但在一年前,張冉就是在這裡做的手術,而在那之後不到三天,她便因為病重被送去了醫院。
在失去女兒後,夫妻二人和劉宇也曾經不止一次地上門去找過這家公司,然而最後一次帶著派出所的民警上門時,對方卻已經是停業整頓的狀態。
只要有利可圖,這樣的生意便會像是殺不盡的老鼠,在北陽的任何一個角落裡重生。
周霖想到這兒臉色也不由變得冰冷。
他思索片刻,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又撥通了劉宇的電話。
如果說取卵的診所是殺死張冉的主謀,那麼很顯然,在這場謀殺裡,還有其他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