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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叼著煙笑起來,笑聲怎麼止都止不住,菸灰散窗臺,滿室沉香。

他說:“這就去接你,等我。”

窗外微風清爽地流動著,又是一年秋初。

靳浮白還記得去年10月,他對向芋的那種心情。

怎麼說呢,打發無聊有一百種一千中方式,靳浮白通常不會去想這些,隨便什麼法子,他永遠是那種樣子,好像連“無聊”本身都懶得去感受。

可是某次,在李侈喧囂的場子裡,他看著燈光映在酒液上,突然想,向芋這個人,能否成為他打發無聊的一中方式。

也就那麼隨意的開始了。

他對她說,跟著我得了。

一年的時間裡,他們不是沒有過訣別,不是沒有過爭吵,也不是沒有過想要理智地揮手告別的時候,可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靳浮白去接向芋的路上,甚至闖了個紅燈。

他去接她,已經急切到了這中地步。

靳浮白把車子開進向芋家小區時,陽光明媚,向芋戴了一副墨鏡,坐在行李箱上,遠遠同他揮手。

她的頭髮長了些,隨風浮動,髮絲被陽光染成金咖色。

靳浮白把車子停在她面前,一隻胳膊抱起向芋,另一隻手拎起她的行李箱:“走吧,跟我回家。”

車子駛出小區,路卻越開越陌生。

向芋玩兩局貪吃蛇,再一抬眸,對著周遭完全不熟的環境發了會兒呆。

她很茫然地問:“去哪兒啊?”

“回家。”

“這也不是去李侈酒店的路啊。”

靳浮白嗤笑:“他那破地方算什麼家。”

向芋從來沒去過靳浮白家,也從來沒聽說過他在帝都市還有家。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這個位置的人,誰能沒幾套房產,還能真的天天住酒店不成?

路上,向芋打趣地設想了很多酒池肉林之類的場景。

她甚至在想,該不會靳浮白裝修時也是請了李侈當參謀,搞得一屋子奢華混搭風吧?

到了之後才發現,只是那種很平常的高階小區,走在小區裡也遇見過幾個電視上常見的面孔。

向芋挺興奮地拉著靳浮白,問他有沒有某個男明星,她如果遇見了好想要簽名。

靳浮白瞥她一眼:“不認識。”

他家是很簡潔的裝修風格,沒有多餘的點綴,顯得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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