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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淮看著他,長久地看他,說:“我沒有再收留流浪貓,因為我發現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說照顧貓,我也沒有再資助那些孩子,一個女孩用我的錢讀完初中後,她父親還是強迫她嫁了人。我沿襲我父母的虛偽,以及不知從我哪個姑姑舅舅之類的身上遺傳來的精神病,我只能相信上帝。”
“上帝讓你吸毒,讓你傷害他人嗎?上帝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幌子,你不能做了錯事後再乞求上帝的寬恕。”
應淮不說話。
隋辛馳平靜了一下,說:“你要按時吃藥,好好休息,聽醫生的話接受正規的治療。”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沒有辦法再幫助你了,這些年我真的盡力,我拒絕一切新的人因為我要陪在你的身邊,你說我是你的男朋友那我就是,我從來不否認,乾媽一通電話讓我來我就來,從市區開車到療養院四十多分鐘,我從來不說拒絕的話,半夜我也能開著車來看你,因為你要死,你要扒護士醫生的衣服,你用拳頭踢他們用牙齒咬他們,我一來你就可以鎮定一些,這讓我以為我能帶著你變好,至少看在童年那些一起抽菸聽歌的份上,還有在巴黎的日子,就算是乾媽的面子上,我也要陪著你。但晏山對我說,可能是我的縱容讓你永遠不會好轉。”
應淮聽著,表情沒有波瀾,只在晏山的名字出現的時刻,他的嘴角出現一絲抽搐,他不回應隋辛馳的傾訴,不知他是沒有聽還是不當一回事,他輕輕地摸隋辛馳的左手,說:“對不起,一定很疼吧,那天流了很多血,我沒有想到會傷害到你。”
藥物的副作用是顯而易見的,應淮變平靜了,同時他也呆滯了,他失去了品嚐一切食物的胃口,他不會再拜託隋辛馳幫他偷偷點外賣,隋辛馳已經永遠告別了那個應淮。
隋辛馳按著已結痂的傷口,一定程度上,他習慣了和應淮對牛彈琴,這很好地鍛鍊了他的耐心。他說:“你不要再找晏山的麻煩,其實你明白的,你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我喜歡他,你越是阻撓,越是使用暴力的手段,我就越在乎他,厭惡你,但我不願意厭惡你。”
是的,他不願意,如果可能,隋辛馳不想厭惡任何一個人,厭惡是難堪的情緒,耗神耗時耗力,應該比愛一個人還要痛苦,它讓你渾身如有蟲噬,讓你要嘔吐要躁鬱,那天應淮拿刀對準晏山,隋辛馳是那麼徹底地厭惡了應淮,他厭惡了他,所以使自己也極度不好過,他變著法想要應淮也痛苦,可是他已足夠悲哀。
應淮說:“現在我是你的前男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