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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鄙夷和憎惡。這卻引來康序然的多疑,正因晏山的不回覆,康序然認為晏山刻意刪去了回覆的簡訊,那段日子,康序然像一隻受驚的貓,晏山的手機一響起,他就警覺地豎起後背的絨毛。康序然從不會光明正大向晏山討要手機,他只是悄悄地看,晏山沒有制止過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他覺得這算是給康序然一個安心。
細想來,康序然對他們感情的不確信從那時起愈演愈烈,他很少激烈地宣洩,只是用沉默、冷硬去抗爭,晏山不理解康序然的不安究竟從何而來,那就坐下來探討一下吧,原來是家庭,康序然的父親是一個出軌成性的人。
如何把原生家庭的罪過怪罪給康序然?晏山畢竟心軟,只是陳舊的理由聽來也讓人心煩,無端的懷疑更使人心碎。晏山不是善於忍耐的人,他只是覺得好無所謂,愛情越來越不成為必需品,多數時候他會忽然驚覺自己有個相戀多年的伴侶,沒有太多打破關係的必要。
康序然緩慢地折斷瓜子殼,薄膜像柳絮般散得滿桌逃逸,然後他把瓜子仁全部扔進一旁的空碗裡,瓜子仁小山一樣壘得愈發高,他始終不吃,譚茲文問他只剝不吃是什麼意思,康序然回答他沒有胃口,譚茲文皺眉說:“你最近怎麼越來越瘦了?沒有吃飯嗎?”
“很忙,有時候會忘記吃飯,等想起來時已經不餓了。”
晏山看向康序然日益瘦削的側臉。康序然一向是吃不胖的型別,以往夜宵吃炸串、喝奶茶也不胖,不禁讓人懷疑他的身體是否有吸收營養的功能,晏山很羨慕,他的身材是吃水煮菜、水煮雞胸肉,泡在健身房裡才換來的,食慾很難控制,侵襲大腦時苦不堪言,時常康序然在他身邊吃巧克力可頌,他啃西藍花,抱怨連連,唾液如海嘯在口腔裡攪弄,康序然用一張浸潤黃油的嘴來親他,就算他不喜甜食,也饞得彷彿能吃下十個可頌。
他不愛吃飯,於是有段時間晏山每中午都去醫院給康序然送飯,甚至和護士站的護士關係都熟絡起來,康序然在診室裡忙碌,他就和護士們聊天,她們說康醫生平時看起來很內向和嚴肅,只有面對晏山時才會非常輕鬆地笑,簡直很少見。
後來晏山也忙碌,各地來回找素材拍攝,不用說送飯,見面也難得,但醫院團建聚餐時,護士們還會發微信來問晏山來不來,康序然因此吃味,晏山無奈,說你不會連女孩的醋也要吃?康序然說是,他不認為誰天生就只能愛一種性別的人。
晏山是康序然的第一個男朋友,此前他和一個女孩有一段認真的戀愛關係,從高中持續到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