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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著頭腦,心裡難免惶惶,他對絲竹管絃毫無興趣,平日裡是連雅樂居的門也不會進的,自然猜不到對方的目的……難道是要去找什麼東西?
月圓圓一口氣搬了十七八把琴,擦了把額上細汗,笑著對雲倚風說:“大少爺要是知道我們半夜三更來刨琴,肯定還以為是在找什麼重要線索呢,要嚇壞了。”
雲倚風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另一側碼放整齊的舊琴,覺得挺有幾分修復古物、觸控往事的綿長歲月感。他繼續拿起乾淨抹布,用手指敲了敲琴頭:“咦,這一把倒是樣子獨特,先前從未見過。”
月圓圓聞言從高處跳下來,幫著把浮灰抹去,的確不是常見的樣式。似乎是在古時桐木琴的基礎上,又做了些許改進……嗯,改得有些稀奇古怪,不像是大梁的風格。雲倚風將琴絃上緊,試著輕輕一撥,餘韻曠遠悠長。
月圓圓欣喜道:“更好聽了,也更厚重了些,像是、像是琴師正在思念著誰。”
雲倚風稱讚:“姑娘好耳力,也好心思。”
兩人都挺喜歡這把改制後的琴,便合力將它搬到明亮處,打算再仔細檢查一遍,可這一檢查,雲倚風卻愣了。
在琴面一側,刻著小小的幾行字——並非一般的字,而與那封塞在自己襁褓中的書信一樣、是由盧廣原獨創的軍中暗語。刀工娟秀,行雲流水,寫著“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雲遠,曷雲能來?”。
月圓圓推推他:“雲門主,雲門主?你怎麼不說話了?”
雲倚風猛然回神,手心有些薄汗。他先前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竟會在江家看到與盧廣原有關的東西,便問:“這把琴是從哪裡來的,能查到嗎?”
“應當不能了吧。”月圓圓檢查了一下,“家中的琴,大多都是五爺先前買的,珍貴的值錢的都要打上江家標記,有標記的才會記錄在冊。但這把琴上什麼都沒有,應當是某天隨隨便便帶回來的,又或者是旁人送的,不討喜就放在櫃裡落灰了。江家琴太多,這把看著又有了年歲,只能儘量問一問。”
兩人正說著話,季燕然與江凌飛卻找了過來,說外頭在落雨,怕他著涼。
“嚯,這滿屋子的狼藉,雅樂居何時改成了雜貨鋪子?”江凌飛看著滿臉灰的月圓圓:“你這丫頭,該不會是帶著我的朋友,在幫忙灑水掃地吧?”
“我們正翻找舊琴呢,雲門主說燒了可惜,三少爺,您撥點銀子給雅樂居吧!”月圓圓拍拍面前的改制琴,“喏,這一把聲音可好聽了,修好之後,我天天給您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