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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何意?”季燕然笑笑:“民間怎麼傳?”
雲倚風雙手一揣,眉梢一抬,有樣學樣道:“好。”
季燕然揚起嘴角,替他撫去肩頭一點殘雪。
“那就好。”
此時山中黑雲重重,天地昏暗。隱隱的風號自群峰深處傳來,鬼泣一般,令人脊背生寒。
兩人一路低聲聊天,漫無目的順著小徑往前走,沿途路過各處暖閣,但見白梅閣門上掛著的銅鎖已凍成冰坨,半截紅繩在風裡瑟瑟飄著,流星閣的門前臺階也被覆滿厚霜,回想起初來那日的熱鬧沸騰、把酒言歡,也無非才過去了短短十餘日,卻已恍惚到如同隔世。
眼底掠過一道光,“噗嗤”一聲,是一隻純白雪貂從屋簷洋洋得意踩雪而過。
雲倚風停下腳步。
季燕然很懂行情:“又想要?”
雲倚風理直氣壯,答曰:“王爺欠我的。”
季燕然笑著搖搖頭:“上回好不容易抓了來,你卻硬要放回雪中,行吧,等我。”
橫豎這裡不是漠北,不是王城,沒有半個熟人,所以蕭王殿下無論是想抓雪貂還是抓狗熊,都不會給大梁丟人。
他這一路追得極快也極輕,幾乎是踏雪無痕。那小貂兒原本正在悠閒散步,誰知突然就來了個黑影子在後頭窮追不捨,猛獸一般,眼看就要被提溜起來,它索性一頭鑽進了雪堆裡,只露出半截屁股在外頭,後腿一抖,專心致志裝起死來。
季燕然被這傻乎乎的小模樣逗樂,蹲下用指背撫了撫那如緞白毛,剛打算將它輕輕抱進臂彎,天邊卻突然響起一聲悶雷,“轟隆隆”自烏黑雲端滾落在地,沒有任何預兆,炸得人心口一滯。
而比雷聲更悚然的,是耳邊同時響起的銀鈴聲。
如同上次地蜈蚣闖入時一樣,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尖銳急促的鈴音就已連成一片,叮鈴,叮鈴,像是下了一場密不透氣的雷霆暴雨,劈頭蓋來,打得人喘不過氣。
而隱沒在重重鈴聲中的,還有一聲幾乎要撕裂喉嚨的驚恐尖叫。
“啊!”
那是金煥的聲音。
淒厲如黑鴉泣血。
季燕然縱身趕了過去,而云倚風比他更快一些,已先一步跨進大門。觀月閣裡狼藉一片,院中寒梅樹下,正蜷縮俯趴著一個人,臉深埋在雪裡,滿身是血。
“金兄!”雲倚風小心翼翼將他翻轉過來,探手一試鼻息,呼吸細弱蛛絲。
“先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