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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香氣飄散開來。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窖藏,入口很淡,可又淡得恰到好處,頗適合這春風沉醉的夜,天上有璀璨星河,院中有盎然綠意,白色小花開滿牆角,像冬日未化的雪。
“如何?”季燕然問。
“不錯。”雲倚風將酒罈遞給他,“袁府那頭怎麼樣了?”
“暗衛還在盯,暫時沒發現異常,不過袁遠思的確有些謹慎過頭,家中也住了不少陌生客人。”季燕然道,“至於鬼刺,一直在規規矩矩替袁珍看診,沒鬧什麼亂子,你不必擔心。”
雲倚風道:“嗯。”
過了片刻,又道:“清月已經找好了宅子,再過幾日,我便搬出去住。”
季燕然笑笑,仰頭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找好藉口了?”
“……”
“清月找的那座宅子,恰巧也是我的。”季燕然看著他,“你要是當真喜歡,只管拿去住,可若只為了一個鬼刺就要搬走,那我不準。”
“我與那些人的賬,怕是要細細算上許久。”雲倚風裹緊身上披風,嘆氣道,“我不想打擾王爺,更不想打擾太妃。”
“我說過,若你不願提,那我就什麼都不問。”季燕然道,“不過今晨的時候,有個紅衣女子在王府附近徘徊,被侍衛發現了。”
雲倚風心底一空,再度驚慌起來。
“她自稱是你從前的婢女,名叫蛛兒。”
看起來不像歹人,只跪在地上央求,求季燕然去找血靈芝。倘若實在找不到,至少也要將雲倚風送回迷蹤島,莫再任性留在中原武林,再這麼熬下去,只怕當真要命不久矣。
雲倚風捂住耳朵,將臉深深埋在膝頭。
深埋於心的噩夢過往,像張開血盆大口的恐怖巨獸,自利齒間流淌下骯髒腥臭的粘液來,胃瘋狂地痙攣在一起,劇痛讓眼前一片漆黑。蛛兒,他記得她。細眉細目,沉默寡言,每每自己在疼得發狂,快要掙斷那些鐵鏈時,她總會及時出現,將牢籠重新加固,然後細聲細語安慰幾句,轉頭又將所有事報給鬼刺,引來新一輪的酷刑,她就站在一旁滿眼憐惜地搖頭嘆息……也是個瘋子。
季燕然把人抱回了臥房。
微燙的茶,帶著熟悉的茉莉清香。
雲倚風抬頭看他,眼睛赤紅,胸口也劇烈起伏著。許久之後,方才乾啞地說了一句:“鬼刺是我師父。”
季燕然微微皺眉。
“我說過,小時候被一個瘋子撿走。”雲倚風繼續道,“他就是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