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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蓼花畢竟有毒,這瘦貓樣的奶娃娃哪裡受得住?”李婆婆兩把合攏被褥,就要將那小嬰兒抱起來。
所謂母性,就是這般奇妙而又無法解釋的一種感情。
細膩而又強韌,是深埋於心的本能,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被激發。
老太妃吩咐下去,替李婆婆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又調撥兩名丫鬟專門照顧,以求能度個安穩晚年。
至於青蓼花是何物,太醫們這回總算有了用途,捧著厚厚藥典上奏李璟,說那是生長於風雪中的青翠藤蔓,花苞堅硬如石子,搗出的淡藍汁液的確能用作紋身,平日裡會隱於血肉,唯有遇到紫蟾王酥時,方能顯現。
聽到“紫蟾王酥”四字,雲倚風就隱隱覺得不大妙,八成又要找個三五年,畢竟他連在迷蹤島時也未聽過此物。
結果太醫們喜笑顏開、爭先恐後道:“的確十分罕見,但藥庫中恰有一盒,是前年隴越國進獻的。”
坎坷得太久,突然間一切都變順利了,雲倚風反而有些不適應。
雖然這份順利其實與解毒無關,但若機關圖當真在自己背上,能憑此開啟孜川秘圖,也算不錯。
太醫說,用紫蟾王酥炮製藥膏,約莫需要五日。
而在這五日間,雲倚風少說也看了十幾回脊背。以至於蕭王殿下回回進屋,他都是半褪著衣衫,站在銅鏡前一臉專心致志。
……
頭疼。
雲倚風穿好衣服:“你說,地圖會在我背上嗎?”
“你想嗎?”季燕然坐在他對面。
“想。”雲倚風點頭,“一來能幫皇上、幫你解開孜川秘圖,二來,若地圖在我身上……可為何會在我身上呢?”
畢竟當年蒲昌刺下機關圖,是為了保護親生兒子,讓他變得“有用”,唯有變得“有用”,才值得被王東保護、被野馬部族接納照顧,如此深沉的父愛,像是也沒道理白白落到羅入畫的侄兒身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羅入畫在逃跑當晚,倉皇抱錯孩子,將侄兒帶在了身邊。但當真存在這種可能嗎,李婆婆年邁痴傻,尚且知道惦念少主、疼惜幼兒,更何況是親生母親?
越想越亂,越想越要嘆氣。
原來人當真是貪心的。先前從未奢求過故土,總覺得能知道大致方位,便已經算是圓滿,可現在不單有了北冥風城,連模模糊糊的家都有了,按理來說該心滿意足才是,怎麼反倒還更加得寸進尺,甚至連父母姓氏都想弄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