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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倒。
但就是這樣的她,卻在當眾受刑的疼痛和恥辱中一聲不吭,憑著頑強的意志承受了下來。
他又一次因她生出好奇。
他好奇她的過去,好奇她的目的,好奇是什麼支撐著她一路走到現在。
後來的事,愈發超出他的預料。
似乎從遇見她起,他的人生便開始失控。
一開始,僅僅是有趣罷了。
或許是從感到有趣開始,靈魂便已經難以控制地朝另一個人歪斜而去,他失控的靈魂纏繞著另一個,想要與她融二為一。
在一條生長著勃勃生機的杜鵑花樹的小溪邊,他們融二為一。
仙乃月神山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們。
如同並不存在的神祇。
冷眼看著他們編織一段點綴著謊言和算計的愛情。
他愛她——即便他們從未赤誠相對。
他依然愛她,愛她勝過世間萬物,甚至勝過
自己的生命。
謝蘭胥不願為蒼生而死,但阿鯉願為般般而死。
般般,他的般般,當真回到天上了嗎?
他跋涉千里,不進城池,風餐露宿,執著地一直向北而行。
直至一面高聳而威嚴的城門出現在眼前,謝蘭胥才如夢初醒。他已至大燕的最北邊,世人口中寸草不生,瘴氣遍野的鳴月塔。
重回舊地,謝蘭胥若有所感。
不知不覺中,他便牽著馬走在廣闊的溪蓬草甸上。
野草沒過了謝蘭胥的膝蓋,他牽著龍眼,漫無目的地走在草海之中。風起浪湧,碧綠的草浪一波接著一波,夾雜著零星的野花,幾乎將他淹沒。
空氣中飄蕩著獨屬於鳴月塔的清新氣息,似碾碎的葉片,又似夜半的露珠。
他忽然停下腳步,一動不動地望著一個方向。
在那片有著溪水和杜鵑花樹的山坡上,靜靜地睡著一個人。她披著一件月白色的大氅,梳著婦人的髮髻,靠在杜鵑花樹上,一手護著已經小小拱起的肚子,連花瓣落到了頭上也渾然不知。
謝蘭胥鬆開龍眼的韁繩,恐懼將此夢驚醒,悄然無聲地走至她的面前。
她的臉和身形都胖了,但卻並不說明她過得好,與此相反,她的身上顯示著一種不得已的浮腫。她睡著的神情也露著一絲睏倦,唯有那睡夢中也不忘護住的小腹,透露著一種正在努力生長的活力。
一陣微風吹過樹冠,緋色的杜鵑花紛紛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