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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什麼!”
孟鳴朝幽幽道:“這句話,這幾年來,師兄已經說爛了。”
方拾遺自知理虧,氣焰霎時短了一截,含糊地解釋:“那不是,總是抽不出時間……等等,誰跟你說這些了。”險些給糊弄過去,他氣得一厥,“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他語氣沉怒,孟鳴朝的嘴角卻勾了勾,那些熟悉的氣息、生動的表情,像流動在血脈裡的血液,滾燙又熱烈,奔騰而過,浸潤了枯竭多年、死氣沉沉的軀體。
他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來之前有多大的怨氣與怒氣,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便都雲煙般散了。
紛亂的念頭似濺溼了枯地的雨點,滋潤得沉寂的心海又翻騰活躍起來,孟鳴朝朝前走了兩步,小心地牽住方拾遺的袖子,像小時候犯了錯那樣,露出討好的笑容:“太想師兄了,走著走著,忽然就進來了。”
方拾遺被他一扯袖子,怒火頓時搖搖欲墜,再一對上那雙漂亮的瞳仁,怒火就很沒骨氣地散了。
分隔幾年,到底有些許生疏,他遲疑著抬起手,後知後覺孟鳴朝只比他矮一點了,神色一陣恍惚,還在猶疑還能不能像年少那般隨意揉摸,孟鳴朝已經靠過來,乖巧地低下頭在他手心裡蹭了蹭,像只覓到了主人的貓兒,攤開肚皮撒嬌。
細軟的髮絲蹭在掌心裡,方拾遺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伸手一把將少年攬進了懷裡,使勁抱了抱,嘆著氣說:“真是……拿你沒辦法。”
孟鳴朝悄然彎了眼角。
抱了會兒,方拾遺放開孟鳴朝,這回打量得仔細了點。
小孩兒迎風長大,不似他擔憂的那樣成個矮豆丁,他身形挺拔,像山海柱上一棵挺秀的青松,被烈風吹出獨特的風姿,已是個端端正正的少年模樣。
都這麼大了。
這真的是他從綠水鎮那口棺材裡抱出來的孩子嗎?
心緒複雜起來,方拾遺一時說不出話,只能又揉了揉孟鳴朝的頭髮,輕輕吐出口氣。
孟鳴朝享受了溫存,眼底的冰霜都化盡了,對這危險的地方也毫不在意,略遲疑了下,沒有告訴方拾遺他見到那黑袍人時,心裡湧起股奇怪的感覺。
厭惡,痛恨,排斥,不安……還有絲絲的彷彿牽扯於靈魂上的共感。
“此地不宜久留。”方拾遺沒注意孟鳴朝奇怪的神色,閉眼仔細感受了下血契的聯絡,“有個與我同行的藥宗弟子走散了,先去尋他,再找方法出去。”
孟鳴朝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