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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魚皺了皺眉,晏星流有些彆扭地錯開視線,用一貫的刻板聲音:“別多想,只是瞧你現下不方便。”
她正要說話,又一陣柳絮風吹過,她捂著面頰咳嗽了幾聲,晏星流取出懷裡的方巾幫她遮著口鼻:“春日裡長安柳絮漫天,下回出來還是戴著帷帽。”
他這樣的人,會主動幫人實在難得,沈嘉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婉拒了他的方巾。他狹長的眸子一眯,低頭瞧著她身上的錦裙:“長兄的鳳凰錦?”
沈嘉魚點頭:“是世子所贈。”他唔了聲,慢慢傾下身,聲音就縈繞在她耳邊:“表妹,晏歸瀾那樣的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這提點來的突兀,沈嘉魚心裡卻莫名有些虛,她皺眉道:“我不知道二郎君是何意。”她撂下這句就覺得心煩意亂,乾脆直接出了垂花門。
晏星流竟也沒有攔著,只是沉默地目送她走遠,沒過多久,影壁後繞出一道聲音:“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無聊之人。”
晏星流看著走出來的晏歸瀾:“你身邊追求的佳人才女無數,你因何就這般中意她了?還不是因為…”
晏歸瀾漠然打斷他:“看來你是忘了我同你說什麼。”
“你這般上心?旁人竟連一句都說不得嗎?”晏星流挪開視線,轉了話頭:“她若是知道祖父出事跟晏府有關,你該如何解釋?”
晏歸瀾業已轉身出了垂花門,聲音卻從容依舊:“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你還是這般自負。”晏星流在他身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慢慢出聲:“那我就祝長兄心想事成了。”
……
沈嘉魚在馬車邊等了沒多久,就見晏歸瀾也從府門處出來了,他瞧她把鳳凰錦穿在身上,第一眼竟不是覺著好看,而是注意到她脖頸上被風吹起的寒慄。
他擰了擰眉,取下披風給她裹嚴實:“還冷嗎?”
沈嘉魚心裡存著三叔的事兒,乾脆任由他披上:“有點冷。”
晏歸瀾瞄了眼她白淨的脖頸:“早春穿袒領,自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沈嘉魚被揶揄的皺了皺臉,但也沒心情跟他鬥嘴,他瞧出她心不在焉,眉頭擰的更緊:“你怎麼了?”他乾脆握住她的手臂:“上我的馬車說。”
沈嘉魚可不敢跟他在馬車裡共處,擺了擺手:“世子的馬車不是從不與人同乘嗎?”
晏歸瀾似笑非笑,伸手搭在她肩頭讓她面對著自己:“世子的人也從沒讓人輕薄過,難道你輕薄的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