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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路。站在橋底的草坡上朝上望,正中午的時候馬路空蕩蕩的簡直沒有一個人。
“大家都怕熱呀。”井夜支著膝蓋坐在石墩上說,又忽地轉頭,“你可以把衣服脫了。”
聖軒笑她:“想象力夠豐富的。”
但是邊說邊拉過女生的手,握住的時候也把頭靠了過去,半垂半倚地挨著井夜的肩。
“果然是有事吧……”
“嗯,有點不舒服。”沒中暑,可走出謝哲家門,到邁入那段上坡路的時候,夏聖軒卻覺得越來越難受。呼吸跟不上來,被不知哪來的混沌的反胃感攪在一起。
井夜伸出右胳膊繞過來摸了摸男生的頭髮:“好好,‘難受,飛走,快,飛走——’”
“……什麼跟什麼……”夏聖軒又好氣又好笑地坐直回來,“你當我三歲啊?”
“三歲看到老嘛,不用太計較吧,管用就好啦。”
“有更管用的。”盯著女生的眼睛。
“啊?是什麼?誒——”還沒來得及反應出來便已經被夏聖軒拉了過去。
頭頂上的某個地方傳來小孩子突兀的大驚小怪:“媽媽,有人在那裡親嘴誒——”
夏聖軒沒鬆手,結束後才注視滿臉通紅的女生:“嗯?”
“……被、被別人看到了啊!……”
“不管他。反正遲早他也會這麼做。”
大概會被謝哲說“深得我真傳”吧,如果他還在的話。
總是用“如果”起句,漸漸便覺得無聊起來。如果什麼如果什麼如果什麼的,不都說明了已經沒有可能了嗎。還反覆地計較著假想著能有任何改變麼。眼下的事實已經變成這樣,接受就可以了吧……難不成還可以選擇不接受嗎。
中午從學校餐廳走出來的夏聖軒,望見對面趴在二樓走廊欄杆上的夏政頤,和同學說了幾句話後他反又過身來背靠住扶手。
被剪在九月清晰陽光下的場景。
“活動小組?”
“你不打算參加?”藍策問。
“還沒考慮過。有什麼可參加的嗎?”政頤回問過去,“你呢?”
“初中時的同學說組了個攝影組,但人還不夠,大概搞不起來。”
“攝影你會?”
“不會。”藍策搖著頭。
“我也不行。”
結果下一節課後藍策那位初中的同班同學找了過來,是個短髮的女孩,校服裙上有很大一塊明顯的褪色痕跡,醒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