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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處很是扎眼,會惹來更多不必要的注意,王真人一個洞天老祖,肯和她磨纏這樣久,已是給足面子,再要糾纏,人情上實在說不過去,聞言只得罷了,只想道,“什麼事都說築基之後,這不和小時候婢子們哄我一樣嗎,什麼都是長大以後。”
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未能長大,阮家便死得一個不剩,那些哄過她的養娘奴婢,全都死在了六年前血夜之中。玩鬧之情頓時煙消雲散,恭聲應了是,想想這兩件事都未能如意,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心灰意冷,便欲起身告辭。
王真人又叫住她,道,“這裡還有一事,你此番擅入林中,便惹來許多事,縱是師長可以照看,但也不能常年如此,以後不要再這樣孟浪了。”
阮慈雙眼瞪得圓圓的,又想爭辯,恰好屋外響起鐘聲,王真人示意她舉起門邊磬槌,阮慈照辦時心裡也在想,屋裡剛才無人,王真人難道是自己跳下來敲的磬麼?
她險些要笑出來,只是強行忍住。敲了磬,屋外走進一個少年男修,手中捧著一個盤子,盤子上呈著一個五彩錦囊,他彎腰將盤子舉過頭頂,恭敬地道,“主君,一應糧貨已備得了。”
王真人嗯了一聲,吩咐道,“你送小慈回去,教她如何用錦囊,再教她幾道咒。此後就由你來給她送吃的。”
那少年恭敬應了,轉身將盤子轉向阮慈,照舊高舉過頭,殷勤得甚至有些太過,拿不牢盤子似的,錦囊不斷輕顫,撞著盤沿。
他修為自然在阮慈之上,阮慈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拿過錦囊把玩起來,笑道,“何須如此恭敬?”
偶然一瞥那少年,卻見那少年收了盤子,依然畏縮閃爍,在屋角站著,頭低得過分,心中不由生疑,只也不先說什麼,待拜別真人,出屋登車,她也並不關門,站在車頭,幾番和這少年搭話,少年都是跪在車頭,恭聲回答,只不轉過頭來。
阮慈索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喂,和人說話,不轉過臉可不禮貌。”
那少年驚得一喘,阮慈繞到他跟前,要看他的臉,車頭地方有限,少年慌忙之中躲閃不開,也不敢推拒,怕阮慈掉下去,只好緊閉雙眼,怕得微微顫抖,依舊不敢和阮慈對視。
阮慈心中有所穎悟,叫道,“你不會是不敢看我吧——那天偷看我的人,是你麼?”
那少年雙眼依舊緊閉,臉上都皺出了褶子,飛車卻依舊平穩前行,他微微點點頭,幅度極小,一副畏懼被阮慈斥罵的樣子,阮慈被逗得哈哈大笑,說,“哎喲,我嚇唬你的呢,哪個真的要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