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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夫人走後,曹操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掀開被子起身召來門外的宦官:“送兩樣東西給臨淄侯夫人,一樣是三尺白綾,一樣是毒酒。”
猛然聽到這麼炸裂的訊息,宦官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連連拱手後到府庫中準備去了。
不多時,小宦官快馬加鞭地跑到了曹植府上。
曹植夫婦正在府中擔驚受怕,曹植不停地安慰崔夫人:“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去求過母后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母后開口,父王一定不會重處!”
崔夫人心中還是不安:“可是夫君,父王向來最討厭別人無視他的話,我們這次……”
曹植安慰道:“別怕,無論父親如何處置,我們夫妻二人共同面對!”
崔夫人心中一暖,二人相擁而泣。
“魏王使者到!”
曹植夫婦對視了一眼,曹操的處罰決定來了,二人不敢怠慢,趕忙跑到前堂去跪迎。
二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抬頭,宦官卻道:“臨淄侯請起,魏王的東西是送給夫人的。”
曹植猛然抬頭,問道:“父王送來的是何物?”
宦官一揮手,身後走出兩名衛士,手裡捧著白綾和毒酒。
“崔夫人,選一樣吧!”
崔夫人抬頭看清了衛士手中的東西,嚇得癱軟在地上,渾身不住的顫抖,驚恐地看向了曹植。
曹植亦是驚慌不已,趕忙站了起來,問道:“父王為何如此!難道母后沒有去向父王說情嗎?”
“公子,正是王后向魏王求情,才求得了這個結果。”
“不可能!不可能!”
曹植髮起了瘋,將宦官和兩名衛士推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大叫著:“不可能!父王他一向對我寬容,僅僅只是穿了一件錦衣,他怎麼會殺人!不可能!”
宦官默默坐起身來,走到崔夫人面前道:“夫人,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任由子建公子鬧下去,結局未必比得上現在。”
話還沒有說完,曹植粗暴地一腳將宦官踹倒在地,轉身抱起夫人不讓旁人靠近,“滾開!都滾開!”
看著已經瘋狂了的曹植,崔夫人反而平靜下來,伸手將曹植披散的頭髮整理好,又為其將頭上的金冠扶正,淚眼婆娑道:“子建,我走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要活得開開心心,不要再違逆父王,子建……”
說著說著,崔夫人淚如泉湧,一字一句地將後事交代完後,突然狠心的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