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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謝接過髮圈,把毛巾放到他手上,容知隨手挽起髮尾,在腦後束了個小揪揪。
柏宿眯了眯眼,看著少年冷淡的神色和這個及其不符合氣質的小揪揪,突然覺得少年身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反差萌。
綁好頭髮,容知要清理手環。
江故君輸了幾把鬥地主,把豆都輸沒了,鬼哭狼嚎了一陣被柏宿踹到一邊,摸回來看到容知在擺弄她那兩件風格完全不同的飾品,疑惑出聲,“容小先生,你信佛?”
“不算,”容知把佛手串纏繞回左手,不緊不慢地開口,“佛在我心裡,信我自己,也是信佛了。”
她不信佛,只信自己。
少年語氣輕描淡寫,話語裡的桀驁不羈卻把江故君整懵了。
信佛還能這樣理解??
他梗了梗,無語半響,試圖用另一個東西來緩解氣氛,“那這個呢?運動手環?”
容知眉梢揚了揚,說了句實話,“也不是,它是把匕首,柏宿見過。”
江故君:“宿爺?”
柏宿也挺好奇少年身上兩樣東西的用意,點了點頭,緊接著道:“你左右手都戴著這兩個,是有什麼意思?”
“自保啊,”容知將擦乾淨的手環扣好,“匕首嘛,殺人用的。”
而佛手串,清醒用的。
她的左手,是寄託著何頌之對她的厚望,向陽而生的活下去;而右手,是邪念創造的利器,用來複仇的決殺。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她不是個好人,也不是絕對的壞人。
但誰都沒有資格來評判她所做的事,除了她自己。
就和她那個名字代表的寓意一樣,她站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點,清晰地感受著肉體和靈魂的拉扯,進行著自我審判。
柏宿眉間微皺。
有些心疼,真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