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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給將軍賠罪了。”
湯思瀚接過酒盞,接著皎潔月色看杯中酒,“阿容陪我一道。”說著,他將酒盞送到蘇貴妃唇畔。
貴妃飽滿瑰紅的唇口輕啟,盈盈飲下半盞,“將軍請。”
湯思瀚見她從容飲下,方笑著直接拿過酒壺,對著酒盞灌了兩大口。
“妾身不會行那毒殺之舉,將軍不必多心。”蘇貴妃眼中多了兩分蔑視之色,“倒是將軍,流連此間數月,可是要將妾身拖下水?”
“阿容,怎可如此作想?”湯思瀚道,“我等在此處,實乃孤注一擲,想要與你謀劃大事。”
湯思瀚左右掃過,壓低聲響,近身悄言。
“不可能!”蘇貴妃笑道,“三十年同榻,我都沒有機會。那些年誘他用了丹藥,如今他說戒就戒,此等心性……”
“你怎麼破的潼關,撿得便宜,你心裡清楚。”
“那是自然,若非太子殿下……”
“住口!”蘇貴妃蹙眉低斥,轉瞬亦復了婉轉色,合了閤眼道,“往事皆莫再提,念著年幼那點最是乾淨的情分,我們放過彼此,可好?”
湯思瀚拎著酒盞不說話。
“我保你出去,你且將潼關那些話給我爛在肚裡。”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裡甚好,說不定哪日我就有接近狗皇帝的機會,再殺他一回。”
“或許有這樣的機會,就是不知要等到何時。”蘇貴妃笑了笑,“長安城已經翻了七次底朝天。今個白日,杜逢山突然便增加了各宮輪崗護衛的人數,說是回來長安後的頭一個大節,安全至上。”
“所言或許是真的,亦或許是暗裡查著什麼,左右妾身猜測皆是錯的。但退一萬講,將軍再不走,如此人數值勤,您就不怕人多眼雜,萬一調了冷宮的人手去往各宮,讓人識出您這位昔日故人?”
湯思瀚灌酒的手微微頓下。
“再不妨告訴你,齊王不行了。你要是現在出去,聯絡你所剩的萬餘兵甲,或許可以趁齊王府屬臣心思委頓之際,救出你的生母族人。否則,若真等到齊王薨逝,他那些個手下將領化悲憤為仇怨,殺了你的親人洩恨,你……”
蘇貴妃從湯思瀚手中接過酒盞,又為他斟了一盞,“還有一條路只給將軍——”
“何路?”
“穆婕妤。”
“穆婕妤?”湯思瀚眉心微皺,“那個四品宮妃,就是除了你以外,南下逃亡之際,唯一被李濟安親手帶在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