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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子即便清理了,也還是有股曖昧之氣,進去就忍不住想。
躺在新被褥裡,容斐嘶啞著嗓子感嘆道:“早聽那些弄堂裡的人說過,男子間這事兒不易,都是得流血上藥,疼得人跟劈開一樣。但我覺著挺爽利……哎,我這叫不叫天賦異稟?”
“嗯。”
顧驚寒半抱著他,半闔著眼應了聲,“緊而有度。”
容少爺被顧大少騷到了,抖著破鑼嗓子笑了一陣,又摸索著顧驚寒的唇啾啾了幾下,耷拉下眼皮,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顧驚寒說著話。
說著說著,便累了,聲音便漸趨低無。
最後,只剩下和緩倦累的呼吸聲。
顧驚寒睜開眼,拿出一枚早就準備好的定神符貼到容斐身上,然後起身,開始穿衣裳。
這三天裡,他們玩盡了各種花樣,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因此糟踐了不少好衣裳。不過顧驚寒備得足,換上一身乾淨整潔的,又收拾了一個小箱子,裝上行李。
容斐身上的致盲符等到天亮便會失去效果,顧驚寒不想讓容斐看到他如今滿頭白髮,氣息枯槁的模樣,所以該離開了。
他為今日做足了準備,事事都已妥當,也堪稱再無遺憾,但等打理好了一切,再來到床邊,看見容斐熟睡安寧的臉時,顧驚寒的心還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一眼一眼從那人眉眼上描過,胸口便如有錘擊般,一下一下,悶聲不響,卻疼得傷筋動骨,肺腑俱裂。
稍稍一動,便要擠出殷紅泥濘的血肉來。
顧驚寒以指為耙,輕緩地梳了梳容斐的頭髮,然後駢指為劍,削下容斐一縷頭髮,又斷了自己一縷白髮。
他把兩縷髮絲結在一處,用根紅繩綁起。
黑白絞纏,紅線勾連,卻刺目又心酸。
“這便算補給你的生辰賀禮,”顧驚寒注視著容斐的眉眼,將髮絲放進一個早備好的盒子裡,放到了床頭,“你今年的賀禮我要帶走了,興許再也還不回來,這一份當我補給你的。不喜歡……不喜歡也沒辦法,你就怨我吧。”
他低頭在容斐唇上親了親。
睡夢中的容斐有了這幾日的條件反射,接到熟悉的親吻便伸長了嘴要吻回來。
顧驚寒怕將他親醒過來,便伸出手指擋住那點舌尖,將人安撫過去。
等容斐再度睡沉,被定神符拉扯著短時間內醒不過來,顧驚寒才慢慢起身,拎起箱子,啟動這兩日佈下的防護陣法,轉身離開。
連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