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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和了悟。
那份平靜之下,是三年的隱忍待發,波瀾不起。
一朝掀起,便是驚濤駭浪。
商相爺聽著自己兒子的句句諷刺,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
為什麼過了三年,他還是如此執著,認為嶽連錚對大魏,有不臣之心?
“不換,是為父當年處置的方式,過於激烈。你要怪罪,就怪為父吧。但是嶽連錚他的確是難得的將才,也沒有謀反的證據……”
“夠了。”
商不換忽然覺得厭倦。
原來過了三年,執迷不悟的不是他,而是商相爺。
“孩兒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了。”
他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商相爺,徑自朝著廳外走去。
一對父子,時隔三年。
才知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並不介意。
反正該報的仇,他已經報了。
嶽連錚此刻,大約正在戰場之上,面對匈奴人的撕戮吧……
商相爺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他身姿挺拔,氣質溫潤,如玉似竹。
確比三年前更內斂成熟了。
可惜,也比三年之前,更加令人難以靠近。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委屈和控訴。
只那一個淡淡的笑意,便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商不換走出正房前廳,順著記憶中的道路,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走得很慢,似乎對府中的道路佈局,有些陌生。
入眼的屋宇和亭臺,乃至是點綴在道旁的松竹等物,都和記憶中有所不同了。
他不禁輕笑起來。
看來,有人並不希望他回府。
便是回府,也不希望他看見半點,曾經熟悉的景色。
要不是還有商相爺,在府中坐鎮,只怕正房那幾棵松柏也會被砍盡。
一切做得太過刻意,反而叫人覺得,有些可笑。
商不換停下了腳步。
一道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走得漫不經心,似乎在有意拖延時間。
隨後那人慢慢走近,是個約莫二十年紀的公子,眉眼生得與譚氏有些許相似。
他低著頭轉過一個拐角,冷不防看見眼前一道青竹似的身影,嚇了好一大跳。
竟是商不換。
他負手而立,姿態閒適,像是正在觀賞庭中的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