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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便命人往杏林院中抬去大水缸,又種了兩株荷花下去。
餘者就種在了將軍府的花園水池中,和那些原有的荷花,看起來涇渭分明。
一種是豔而無力,懶散姿態。
一種是生機勃勃,野趣橫生。
在莊婉儀心中,高下立見。
見的不僅是荷花,更是商不換這個人。
朝堂的詭譎和勾心鬥角,他來去自如。
禪寺的佛法和閒雲野鶴,他有模有樣。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或許都是,或許都不是。
杏林院中的大水缸,乃是青花瓷的,足有兩三人合抱那麼大。
裡頭灌滿了清水,荷葉浮在上頭,顯得十分好看。
為了防止荷花被曬壞,莊婉儀命人把青花大缸挪到杏花樹底下。
這樣到來年春天的時候,杏花飄在水面,又是一道新的景緻……
午後,莊亦諧帶著新寫的文章,去相府找商不換請教。
通往他院子的小門外,守門的僕人畢恭畢敬。
“莊公子,您來啦?快裡頭請。”
來相府談會的人每日都不少,其中不乏青年才俊,門閥子弟。
莊亦諧除了是商不換上司的兒子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
說是上司,其實人人都知道,這個位置是聖上給商不換的跳板罷了。
他很快就不會再居於人下。
可這麼些青年才俊之中,商不換卻對莊亦諧青眼有加,對他也最耐心最溫和。
旁人來了他有空則理,沒空便罷。
莊亦諧來了,他便是沒空也會盡快處理好手上的事,同時命丫鬟好茶好水地待著。
故而下人們都不敢輕慢於他。
今日一進去,商不換抬頭見是他,不禁好笑。
“你姐姐才回去,你就來了,可真是不巧。”
莊亦諧放下了書和筆墨,“我姐姐?她怎麼會來相府呢?”
他想起上回莊婉儀還說,寡婦人家不宜拋頭露面,所以即便在將軍府無趣,她也不能時時回孃家去。
連孃家都不能回,怎麼會到相府來?
商不換忽然道:“亦諧,你說,我做你姐夫如何?”
“啊?”
莊亦諧抬起頭來,嘴巴張得能活活塞下一個雞蛋。
他的腦子空白了好一會兒,忽然從自己座上跳了起來,猴到了商不換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