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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德爾·科拉姆坐直身子,說道:“雅各布,醫生來了。現在我們先走了,等你好些的時候我們再長談。”
往外走的時候,他擁抱了一下那個女人的肩膀。萊拉在碼頭緊緊地挨著他。那裡已經聚了一群人,他們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法德爾·科拉姆命令彼得·霍克馬上向約翰·法阿報告,然後說:
“萊拉,等我們知道雅各布是否能挺過來,我們還要再討論一下真理儀的事情。孩子,你現在先幹別的去吧,到時候我們會派人叫你。”
萊拉一個人漫無目的地來到長滿蘆葦的河岸邊,坐了下來,往水裡扔著泥巴。有一點她很清楚:讀懂真理儀並沒讓她感到高興或驕傲——她感到的是害怕。不管驅動那根指標擺動和停止的力量是什麼,它就像一個具有智慧的生命一樣知曉萬物。
“我猜是個鬼魂。”萊拉說。有那麼一會兒,她很想把這個小玩意兒扔進沼澤地。
“如果是鬼魂,我會看得見的,”潘特萊蒙說,“就像戈德斯托修道院的那些老鬼魂,雖然你看不見,可我能看見。”
“鬼魂並不是只有一種,”萊拉責怪道,“你不可能全都看得見。不管怎麼說,那些沒有腦袋的老院士又怎麼解釋呢?你要記得,那是我看見的。”
“那隻不過是夜裡的黑影而已。”
“不是黑影,是真正的鬼魂,你知道的。不管是什麼樣的鬼魂移動著這根倒黴的指標,肯定不是那種鬼魂。”
“可能不是什麼鬼魂。”潘特萊蒙固執地說。
“哦,那還會是什麼呢?”
“也許是……也許是基本粒子。”
萊拉嗤之以鼻。
“就是有可能!”他堅持道,“你還記得加布裡埃爾學院的那個‘光子風車’嗎?對,就是那個。”
加布裡埃爾學院有件神聖的物品,存放在教堂高高的祭壇上,上面蓋著萊拉現在是這麼想的黑色的天鵝絨,跟包著真理儀的那塊布一樣。有一次,她陪喬丹學院的圖書館長參加彌撒時,見過那件東西。在祈禱進行到高潮的時候,代理主教就會掀起那塊布,在昏暗的光線裡露出一個玻璃圓頂,那裡面的東西因為太遠而看不清。接著他拉動百葉窗的細繩,讓陽光徑直照在玻璃圓頂上。這時裡面的東西就變得清晰起來,它像個風向標,有四個葉片,葉片一面是黑色,一面是白色。光線一落到上面,它就開始轉動。代理主教說,它在展示道德訓誡,黑色代表無知,它逃離光明,而白色代表智慧,擁抱光明。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