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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這許多人一起向前推進,給人地感覺便是鋪天蓋地般的湧了過來,再加上人數眾多,兼又陣列齊整,站在營門口,成巒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後來簡直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地感覺了。
威勢雖然有些迫人,不過仔細看這些軍士的形容可就狼狽了些,各個都好像剛從泥裡打了個滾出來,身上髒的不成樣子,腳上的靴子也都沒了原來的顏色,臉色你更是看不出來,都是灰撲撲的,有些還沾著些泥土雪水什麼的,只留下一雙雙疲憊到極點的眼睛露在外面。
很多人身子都在顫抖,但偏偏陣列排的卻是一絲不芶,速度也是不慢,一會兒功夫便到了眼前,軍官傳令的聲響一聲接著一聲,聲音嘶啞,奔走的身影卻勁疾矯健,帶給人一種朝氣蓬勃之感。
成巒砸吧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嘴巴,身上又打了個哆嗦,不過心裡卻也震駭,他雖沒見過真正的精銳之師的樣子,但很顯然,和京師諸軍比起來,眼前這支軍隊足堪精銳之稱而無愧的了,在雪後道路難行,又是這般哈氣成冰的天氣之下,大軍行進,佇列絲毫不亂,軍中兵士唯命是從,只這一條,便是其他京軍所無法比擬的。
軍陣緩緩停下,先是傷兵進營,接著一隊隊的軍士在軍官指揮之下依次進入營中,先是左軍,然後右軍,最後才是中軍,張峰聚騎在馬上,手腳都凍的已經好像沒了感覺,他雖是身子強壯,但在這大冷天裡行軍四天也還是頭一次,當然了,西北的冬天要比這裡還要冷的多的多,但冬天那些西夏人也不會沒事去延州轉悠,軍士也都躲在暖和的營房裡喝老酒,冬天應該是一年中最平靜的季節才對。
如今他才算知道,那位大人說這裡便是閻王殿是個什麼意思,這簡直就是變著法的想給人苦頭吃,就算他這樣的身子也有些禁受不住,下面的軍士以前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沒鬧出什麼亂子來還真是託了老天爺的福了,不過雖然這般想著,但看著自己手下的官兵那簡直是一日勝似一日的精神頭兒,他這心裡也滿是歡喜的,畢竟他出身鎮軍,見慣了軍中精銳模樣,帶著像羽林軍這樣的邋遢兵還真讓他有些不舒坦,但如今好了,這些傢伙們總算是出了點樣子,他這心裡能不歡喜?
“他,總算是熬過來了,趕緊進營喝些熱乎的,這幾天吃幹餅子可把老子折騰的夠嗆。”一邊輕帶馬匹,隨軍而走,他一邊跟身邊的段瑞開著玩笑。
段瑞輕笑了一聲,不過隨即便咧了咧嘴,他這嘴上起了凍瘡,一動便是鑽心的疼,但心情也和張峰聚差不多少,“他孃的,這統兵官看著威風,以前就羨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