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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哎！”老支書指了指熊劍軍，轉而就對金忠德道：“忠德，還是你來說吧！劍軍已經三十多了，有些事該讓他知道了。誤會越弄越大，對他們下一代不好嘛！”
金忠德一臉無奈，從桌子上拿起煙，扯出一根噙嘴上，支書擦燃火柴給他點上，繼續道：“劍軍他爸這個人老實，到死都沒說出來，說明他不跟你計較了，人也死了，你該放下的總得放下，背這麼大思想包袱活著挺累的。”
金忠德點點頭：“是啊！我又何嘗不想說出來呢？老熊已經不在世了，該了的恩怨都要隨他入土為安了。”
金忠德猛吸一口煙，情緒穩定不少，卻忽然覺得今天的“大雁塔”香菸味道與往常大不相同。
他斜著眼看了看熊劍軍，眼神中少了些憤恨。
“劍軍，你聽好了，你爸當年因為我傷了下身，一輩子沒法找女人。”
“啥？”熊劍軍簡直驚呆了。
怪不到在他幼小的時候沒看到娘呢，問他爸好多回媽在哪？他爸總是講故事一樣，說法千篇一律，說他媽生下他就死了。
老支書拍了拍熊劍軍大腿道：“別激動，往後面聽。”
金忠德抽了口煙，吐出一圈煙霧，繼續娓娓道來：“我覺得虧欠你爸的，想著你爸往後就算不找女人，老了身邊總得有個人侍候，所以你一生下來就把你…”
“等一等。”熊劍軍揮手製止了金忠德，情緒激動：“你是說…我不
是我爸親生的？”
金忠德點點頭，情感隨之起來，眼角溼潤。
“那…我親爸親媽是誰？”
熊劍軍圓睜著雙眼，盯著金忠德，完全不相信金忠德說的是真的。短短几杯酒的工夫，他的身世發生巨大反轉，讓他十二年軍營歷練出來的沉穩徹底動搖了。
金忠德端起杯，瞅著杯中酒花，沉默良久。
“吭吭。”老支書打破平靜。
金忠德要是再往下說，恐怕熊劍軍怎麼也不會相信了。老支書接著金忠德的話道：“劍軍，你親爸親媽一直看著你長大的，不想讓你知道身世，是擔心你吃不了你家的苦，埋怨他們。老熊把你養了一趟，你要撒手不管了，老熊又咋辦？”
本來挺懸乎的故事，讓老支書幾句話說得更朴樹迷離。
熊劍軍大致明白了，親生父母其實一直在身邊，可老支書和金忠德誰也沒說清到底他親生父母是哪位。
從金忠德神情上他已猜出一二，可又覺得不對，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