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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大早朝上據理力爭,護一女子無需去北涼和親……”
沮浚慢慢說著,忽而轉身跪倒在地,向著慕秋所在的方向磕了三個沉重的響頭。
***
沮浚走了。
茶室重新恢復靜謐。
慕秋心情有些沉悶壓抑,支起了茶室的窗透氣,卻被飛濺而入的雨水打溼乾燥的手背。
碟子裡的花生幾乎沒人動過,衛如流慢慢剝著花生,將花生米放進另一個乾淨的碟子裡,推到慕秋面前,又隨手潑掉沮浚沏的茶水,重新給慕秋泡茶喝。
他的泡茶手法比沮浚更為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慕秋吃著他剝的花生米,看著他泡茶,心情漸漸恢復了寧靜。
“他說的話,你信幾成?”
“九真一假。”
“假在哪裡?”
“一個自幼生長在邊境、普普通通的北涼官員,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是被人刻意安排出現在我面前的。”
這是沮浚話中最大的破綻。
但除了這點外,衛如流並沒有察覺到其他問題。
慕秋問:“站在沮浚後面之人……會是誰?”
衛如流回:“不好說,不過對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這分明,就是要借他這把刀去殺端王。
但無論沮浚有沒有說謊,江安這個人都值得深入查一查。
***
暴雨依舊下著。
天陰沉得可怕,烏雲厚重,層層倒灌而下,滿是風雨欲來的氣息。
街巷裡幾乎沒有了行人。
這裡的地段年久失修,道路積水嚴重,沮浚挽著衣襬淌水而過,臉上帶著放鬆的笑容,警惕心也降到了最低。
寒芒突兀閃現,劃過沮浚脖頸。
“為……為什……”
輕薄刀刃照見沮浚錯愕震驚的神情,下一刻,溫熱鮮血成線狀噴灑而出。
話未問完,沮浚的身軀已沉沉砸在地上。
轟隆隆的雷聲下,那塊被絲綢仔細纏繞著的虎賁暗衛令從他的懷裡慢慢滑落,落進一灘汙水裡,被腐朽的汙泥埋沒。
殺他的人用雨水洗淨刀鋒,從汙泥裡撿起令牌,轉瞬便消失在了這方天地裡。
血水從沮浚的屍體處向四面八方蔓延,宛若猙獰的蜘蛛網,而他的性命就是被捕獲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