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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江南總督,江安才低調從揚州回到京城,一直待在端王身邊當幕僚。
揚州私鹽案正是由衛如流經手,對葉唐的審訊也是衛如流親自負責。
看見“六年前”這個時間節點,衛如流腦海裡陡然跳出葉唐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是六年前才接手此事,在我接手時,私鹽販賣已經很成熟了。”
那就全部都能夠對上了,在葉唐之前,私鹽販賣的事情是由江安來佈局的。
衛如流慢慢合起密信,吩咐道:“繼續查下去,看看十年前江安在平城見過什麼人,還有他在揚州那幾年都做了些什麼。”
***
溫涼如水的夜裡,有人互訴情衷,自然也有人失意落魄,蹲在屋頂上感受呼嘯狂風的洗禮。
狂風喧囂,吵不過簡言之的內心。
這段時間北涼使團和大燕朝廷的人不斷給大理寺施壓,要求大理寺儘快偵破沮浚的案子。
簡言之身為大理寺少卿,忙得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唯一讓他聊以慰藉的是,京兆尹府需要配合大理寺查案,那邊派過來協助的人裡有鬱墨。
有鬱墨陪著,哪怕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日子也好熬了許多。
簡言之現在待在驛站附近的一座民宅裡。
查了幾天案子,他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他發現,在沮浚死後,有人潛入了沮浚的房間搜查沮浚的行李。
當然,這並不是簡言之深更半夜蹲屋頂的原因。
就在一刻鐘前,簡言之喝了點酒,色字頭上一把刀,沒忍住偷親了鬱墨的額頭,被揍得哭爹喊娘,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歷經千辛萬苦,獨自爬上屋頂躲了起來。
名義上思考人生,實際上是怕再被揍第二頓。
他蹲著蹲著,腿麻了,打算換個姿勢,躺在屋頂上。
畢竟躺著不費腿。
但還沒來得及換姿勢,東北方向有折射的寒芒照進簡言之眼底——那明顯是利器才能折射出來的光。
興許是巡夜計程車兵吧。
簡言之這麼想著,動了動腿,便又看到接二連三的寒芒。
得,深夜打架鬥毆,趕上爺心情不好,算你們這些小賊運氣不好!
簡言之連滾帶爬下了屋頂,拍拍身上的浮塵,在院外吆喝起自己的下屬。
鬱墨合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其實以前吧,鬱墨一直拿簡言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