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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手指縫隙,陸瑤看到孟婆美麗的臉溢滿悲傷,兩行清淚順著孟婆的臉頰滑落,每一滴都刺在了她的心窩。
明明被抹掉記憶的是她,孟婆哭什麼呀?
陸瑤伸手想擦掉孟婆的眼淚,可抬了幾下都沒抬起來,胳膊虛軟的沒有一點力氣,眼前黑了,她軟倒在了孟婆的懷抱。
鬼的懷抱原來也這麼溫暖的嗎?
再睜開眼,酒店只剩下她一個人,車票擺在手機旁邊,,鬢角的木槿花在枕頭上□□了整完,已經破碎的再也沒辦法儲存。
陸瑤掙扎著起來,按了按跳痛的額角。
她記得昨晚孟婆來收她的記憶,為什麼她還記得?不,不對,前世的記憶已經沒有了,她只記得她被抹掉了前世的記憶,卻不記得前世都發生了什麼。
原來孟婆要的只是前世的記憶嗎?還是說,她願意被收走的只有前世,孟婆也就只能收走她的前世?
陸瑤有太多的疑問,卻已經沒了可以問的人。
陸瑤回了學校,盼著19歲的生日,盼著孟婆能再出現,可是沒有,19歲生日沒有,20歲,30歲,40、50、60……一直都沒有。
陸瑤等了孟婆一輩子,中間累過,自暴自棄過,也想幹脆找個人戀愛結婚,起碼有個陪伴,可男友換了一個又一個,都有著各種各樣讓她無法忍受的缺陷。
朋友說她太挑剔了,這樣是會孤獨終老的。
朋友還真是一語成讖,她真的孤獨到了90歲。
90歲生日那晚,她破天荒自己給自己買了個小蛋糕,插上一支蠟燭,拉了燈,自己吹滅了蠟燭許願:“我想死了,讓我死吧。”
那晚,陸瑤久違地聞到了熟悉的草木香。
孟婆來了,時隔72年,終於再次來到她面前。
孟婆一手送出了投胎的符文,一手虛按在她額頭抹除她的記憶,她一把攥住了孟婆纖白的手腕,睜開了眼。
她笑著道:“嗨,顧縛槿。”
孟婆微微睜大眼,似乎難以置信她還記得她的名字。
陸瑤道:“這麼驚訝幹嘛?我被抹掉的只是前世的記憶,又不是這一世的。”
孟婆這才像是剛想起這個漏洞,又按了按手指,發現無法抹掉她這一世的記憶,只得收了手。
沒等孟婆開口,陸瑤先道:“我就挺奇怪的,既然抹除記憶需要本人同意,那你以往幫人投胎的時候都是怎麼抹掉人家記憶的?難道大家都這麼有覺悟,都願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