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年軟乎乎的冬天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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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社會性的動物, 在一個氛圍裡泡一會,就很容易被同化。
比如葉斯, 被擠在陽臺沿上一動都動不了地澆了幾分鐘雨, 又被何修當著十幾個側臉和後腦勺啃了一口後, 精神迅速陷入失常,融入午夜喪屍喊樓大隊中。
滿世界都是嘶吼、發洩、鼓舞,但他卻覺得自己想喊的不是那些,胸腔深處有股往上衝的勁,直到那兩個字從喉嚨裡吼出來, 他才聽見自己喊的到底是什麼。
“何修!”
葉斯不知道著了什麼魔, 一把甩開何修的手, 腰貼著陽臺的圍欄, 上身使勁探出去, 探進雨裡, 兩手圈在嘴邊使勁喊著何修的名字。
“何修!”
“何修——”
“何——修——!”
喊到萬籟俱寂,所有人的喊叫都成了一片白噪,耳朵裡腦海裡反覆迴盪的都是自己的喊聲。
那天晚上回宿舍一路都暈暈乎乎的, 大腦缺氧, 走道腳都軟。葉斯就記得躺在床上時摸手機一看都過了一點,然後聞著被窩的桃子味, 才又想起是何修拉著他用浴液打了一遍四肢,又按著他洗了頭,幫他吹乾,給他衝了一包熱乎乎的板藍根喝。
葉斯撐著最後的力氣把當天的錦鯉全轉了一遍, 發了幾十次“小簡平安”,然後終於在發完最後一條,力竭了似的,連頭頂那句溫柔的“晚安”都沒來得及回應,撒開手機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但感覺睡成了一鍋糊塗粥。半夢半醒之際,房間裡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噪音,背景音嘈雜,還有一個殺豬般的聲音:“何修!何修!!”
葉斯整個人一哆嗦,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即腦袋深處一陣眩暈,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當時就沒坐住歪著砸在了身後的牆上,肩胛骨磕在冰涼的水泥牆上,生疼。
何修也醒了,一臉懵地看著對面,沈浪正捂著手機樂得捶床。
“驚不驚喜,刺不刺激?”沈浪邊咳嗽邊說,“我昨天好不容易擠進陽臺,就聽葉斯在那喊,我當機立斷一定得給錄下來,以後給你倆當起床鈴。”
何修想吐槽但又忍住了,一個宿舍的開這種玩笑也很正常,只是大清早嚇他一跳。
他正納悶葉斯竟然沒有耍脾氣,一扭頭,就見葉斯靠著牆坐著,兩眼有些茫然,臉色蒼白得跟紙一樣。
何修一下子就從欄杆那頭翻了過來,“怎麼了?”
沈浪關掉錄音,嚴肅起來,“怎麼了?葉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