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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棉。表姐拿著醫用剪,沿橘子邊緣剪開一個口,再用勺子小心地取出內裡的瓤,放上蠟燭,等待著夜晚降臨時將它點燃。
那是我們心中的孔明燈。
簡單,熾熱,承載著希望。
有時候,我們會拆開一兩支注射器,在裡面吸滿水,彼此追逐,給娃娃打針,給院子裡的雞打針,給乾燥的空氣打針。
面對我們的熙攘吵鬧,外公從來不惱。
他的眼睛深沉又明亮,像此刻皎潔的月光。
(3)
救了很多人的外公,最終卻沒能醫好自己的病。
我是全家最後一個得到訊息的。
那時的我媽,以小升初需要複習為理由,選擇了隱瞞。
葬禮自然是錯過了,那之後很久,我在我爸媽無意間的聊天中得知了這件事。
我哭了三天,斷斷續續地,只是想到就要流淚。
這些年我一直想要給外公掃掃墓,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埋在哪裡。
但我從沒有把他忘記。
在我的腦海中,他如常,始終如常。不曾年輕,也永遠不會衰老。他和我依舊有連結,是回憶裡每一件小事的連結,是一首歌的連結,是血液緣分的連結。
我想他不會怪我,怪我的那些錯過。
在我們所共有的記憶裡,我大概永遠都是那個不曾長大的孩子。而他想必也會如往日般無言,默默地幫我善後。
只是我常常遺憾,幼小的我沒能打探多一點他年輕時的故事。
他有著怎樣的人生呢。
在我所不知曉的空白裡。
三十七、照片風波(上)
(1)
瞪著眼熬到了凌晨三點,第二天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
費力地睜開眼,感覺眼皮腫得似兩顆巨大的核桃。茫然地看了下時間,霎時驚出一身冷汗,人也即刻清醒起來,隨便抓了件外套,風一樣衝出了家門。
火急火燎趕到學校。
沒想到,本該在安靜上早自習的班級,此刻卻亂作一團。
孫胖不在,班長艱難地維持著秩序,依然無法控制住吵鬧的人群。
跨進教室還沒落腳,我就被慌里慌張的悠悠給堵住了。
“貼,貼吧!你有沒有看到學校的貼吧,那條帖子!”她急切地問。
我迷茫地搖搖頭,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你快去看!沙沙和小陸老師的事被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