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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次。”
黃覺浩抓抓耳朵,帶著不自在的羞赧。
“那個……樂爺,我替蔣……蔣亮和你道……個歉。他打球確實髒了點,但,但不是壞人……他……”
“他他他,他什麼呀!他還要和我動手呢!他還不壞,那天底下沒壞人了!”悠悠打斷了支支吾吾的張揚,回懟道。
“咋,他還要和你動手?”
“對啊,比賽輸了,我氣不過,罵了他,他衝過來就拽我領子。”
“這麼過分!趕明兒哥回去替你報仇!”
耿樂竭力地逗著悠悠,神情卻難掩疲憊。
(4)
“這次住院,又要很久了吧。”秦訣問。
耿樂沉默了幾秒鐘。
“那個……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們說。這學期結束……我就要出國了。”
眾人愕然,震驚地望向耿樂。
“本來想贏了這場球賽,和大家有個圓滿的告別的,沒想到事與願違。這次出院後,我就要在家備考雅思了,也就沒法兒……再來學校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秦訣眉頭緊皺。
“之前……被腳手架砸了後,就一直使不上勁。前幾次訓練,起跑時總髮不出力,賊疼,去看了醫生,說韌帶斷裂要靜養,不建議再繼續練體育了。我那個成績你們也知道,不走體育,基本上就是報廢,家裡蹲了。我爸就幫我聯絡了他的朋友,給安排送出了國……”
病房裡異常沉默。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那些蒼涼的白在這寂寥的春夏之交散發著陣陣寒意,我的心陡然一顫,有種難以名狀的傷感。
“別都喪著一張臉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倆,可別大嘴巴和沙沙說啊,她那麼敏感,肯定會多想的,等我到了那邊都安頓好了,再自己告訴她吧。”
啞然,巨大的酸澀驀然翻滾,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心像瀝乾肥皂水的手,潮溼又緊繃。
恍然發現,短短數月之間,我們已經歷幾多離別。
抬起頭,第一次認真注視病床上的少年。
他的眉眼之間有著藏不住的匪氣。
狂妄,張揚,肆無忌憚。
去年夏天,他剛剛獲得了田徑錦標賽百米短跑的冠軍。
那曾是他的夢想嗎。
我不知道。
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句話——
“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