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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她才是皇叔的女儿。但告过几次后,我发现,三公主应该是皇叔捡来的,不然皇叔不会每次都责骂她。
从那之后,我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快活。
我和三公主一直争了三年,中间不知多少次闹过御书房。直到最近这一次,我剪了她的头发。
【五】
我抱着思筝絮叨了一下午,直到酉时,沈府终于来人接我回去。
夜色如浓稠的墨,铺满天际,浓重得化不开。沈府的石灯笼挂了一路,我踏着石阶到了正厅。
沈少安正坐在榻上看书,摇曳的烛火下,他微微垂着头,一袭月白色衫子愈发衬得他美玉一样。
听到我的动静,他没有抬头问道:“回来了。”
我小声地应了一声,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每次闯了祸,我怕的不是皇叔,而是他。
我踢着脚尖,想着一会儿他会有何种反应。
大抵是我太过安静了,他终于肯侧脸看我一眼:“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眨了眨眼:“没。”
“《女戒》,抄十遍。”他吐出轻飘飘的几个字。
我吓得后跳一步:“不。”
十遍还不得累死!
沈少安挑眉:“禁足。”
我:“……”
我觉得有些委屈,明明是昭柔先去让皇叔给我和将军的幺子赐婚的,我这才生气剪了她的头发。为什么不罚她,偏偏罚我?现在昭柔恨不得一整天都在沈府,他在这时候不准我出门,肯定是要和昭柔狼狈为奸。
我愤愤地瞪着他,问道:“为什么罚我,就因为我剪了昭柔的头发?”
我委屈极了,昭柔不就是会哭吗,现在连沈少安都护着她。
哪知沈少安却说:“不是。”
他慢悠悠地道:“因为你反抗我。”
我:“……”
遭沈少安压迫久了,他说的话我也不敢反驳,只能抱着宣纸坐在他身边鬼画符。
沈少安的意思我能明白,他希望我能在学问的浸润下可以变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
我觉得他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我被禁足的一个月里,白天抄抄书,晚上缠着沈少安带着我去长街,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九月初七,一个晦暗不清的初秋日子,沈少安很早就去了朝堂,我闲着无事便在府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