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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陳東全一刻也沒歇著,趕緊向當時能做見證的五隊社員挨家求告,接著就求鄧芳爸鄧中夏給柳發清這個下鄉知青一個機會,並暗地裡提醒柳發清自願放棄去煤校,抓緊和鄧芳家提親。
坐牢可不是玩的,丟失的除了自由,還會影響上下幾代人的政治面貌。
柳發清只有乖乖地拿出臨下鄉時母
親偷偷塞給他的五十斤全國通用糧票當彩禮,這才堵住了鄧中夏的嘴。
在火車站,送其他三個知青去煤校報道時,柳發清硬是咬著嘴唇蹲在地上,看著漸漸消失的火車哭了半個小時。
柳發清和鄧芳結婚後,雖然逢年過節會按習俗去給鄧中夏夫妻拜年,可柳發清心裡對鄧中夏還是記恨的。
柳發清的命運就這樣和上元公社的黃土地綁在一起,可柳發清學習的習慣一直沒改變過,經常去大隊轉悠,找些報紙看,晚上聽聽半導體瞭解國家最新訊息。
土地承包後,全國各地都在摸索集體資產對農戶承包的辦法,那些生產隊閒置的油坊、拖拉機,村上的石灰窯、磚窯,逐步都開始向外承包了。
上元公社在集體資產對外承包租的決策上,還是走在後頭的。
“東泉哥,你太沖動了,油坊承包,隊裡有想法的人多,有的一次拿不出那麼多錢,能拿出錢的膽又小不敢包,玉珍嫂子出頭承包是好事呀!你看胖嫂老許他們,不是明顯後悔了嗎?”
柳發清的話,程東泉認可,可心裡依然過不去這個坎。
“發清,這事你就別勸了,一家人凡事都要商量著來,不是她這樣一個人說了算,想幹啥幹啥。我想好了,跟她離了,她弄她的油坊,我做我的棺材,各幹其事,互不干涉。”
柳發清著急道:“東泉哥,你咋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
玉珍嫂子包油坊還不是為了給家裡多掙點錢?還不是為了你們家過好點,她錯哪了?”
“好了,打住。”程東泉揮揮手,繼續道:“我想好的事不會輕易變。你走吧!”
程東泉提起放在牆邊的斧頭往木馬角邊走,柳發清趕緊著起身跟在他身後。
程東泉轉身瞪了柳發清一眼道:“發清,你走,再勸也沒用,你要再勸,我可發火了。”
“東泉哥,你聽我…”
“閉嘴,你走。”程東泉指著院壩盡頭,很不友好地盯著柳發清。
“好好,我走,我走。”
柳發清搖著頭,徑直離開,他太知道程東泉的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