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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哪兒？
陸震眼中浮現出一個地點。
又眼珠一轉，看向那些直播的人：“你們跟我去找劉縣長，其他人如果想回家可以回家，不想可以留在這裡。”
“我們等劉縣長回來。”李老闆堅定說道。
那些直播的人，紛紛圍過來：“陸秘書，你知道劉縣長在哪兒？”
“跟我來！你們開啟直播，不要說話！明白嗎？”陸震說道。
“我們聽你的。”
陸震沒說去哪兒，出去後，找了幾輛車，讓他們朝西郊山路開去。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停下，陸震帶那些直播的人，悄悄朝西郊墓地走去。
走了十幾分鍾後，陸震示意安靜，眾人停住腳步，劉常勝聲音傳來。
“小薇，明天我就要到密雲就任，以後可能來看你的機會少了，你不要孤單，我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
“等我有天老了，我會回來給你守墓。等我死了，我會葬在這裡，與你生死相依。”
“我現在活著，只想為人民多做一些事情，讓你們能夠在九泉之下安息。”
……
陸震沒有猜錯，劉常勝來與亡妻告別。
現場那些直播的人，沒說話，更是沒看手機，怕發出亮光，打擾劉常勝與亡妻的告別。
但是每個人的眼睛都已經溼潤。
人最真的時刻，往往是夜深人靜獨處的那一刻。
此刻的劉常勝，高升欣喜，正是人生得意須盡歡時，他卻守在亡妻墳墓前依依惜別，語言中更是充滿為官為民的真情。
真實的他，讓直播的人感動。
更是讓無數看直播的人感動。
更有無數已經休息的人，被叫醒來看直播。
劉常勝要離開豐都縣的事情，驚動了無數人。
而陸震眼睛已經溼潤，若是說過去在劉常勝身邊學到很多，那今天他切實感受到了劉常勝的民心，他知道，這是自己一生的財富。
“小薇，我不和你說了。我去和媽媽說兩句，然後趁著天沒亮，早點兒離開，爭取趕到密雲的時候，能夠不遲到上班。”
劉常勝起身，走到旁邊一個墓碑前，跪在地上，輕輕撫摸墓碑：“媽！我頂天立地做官，沒有給您抹黑，您可以安息……”
又是半個多小時後，劉常勝對著母親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站起身，從山上看向豐都縣城的方向，突然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