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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彷彿灼燒一般的疼痛讓尹如琢在睡夢中輾轉反側。從傷口到整個腹腔再到全身,疼痛彷彿烈火一般蔓延著。每當夜晚來臨,每當睡夢來臨,她就會無數遍地經歷當時的場景,無數遍地想起張景宣說的那些話,無數遍地、無數遍地回憶起從錄音筆之中播放出的那句“那又怎樣”。
“赫胥猗並不愛你,她一直都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赫胥猗從始至終只愛過我,就算恨也只會恨我一個人。”
她被刺中的並非小腹,而是心臟。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讓自己保持溫和,讓自己保持愛。可身體卻牢牢地記住了那些痛苦,並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反覆播放。
她不想責怪任何人,所以只能說服自己。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一廂情願地想要獲得赫胥猗的愛就是她犯下的最大錯誤。
可是,總有理智無法觸及的角落,總有理智無法掌控的空間,總有理智斷絃的時刻。
這種痛苦純粹而深刻,無非是求而不得的不甘,遭受欺騙的怨懟和無能為力的悲哀。
意識到自己並不如想象得那麼無私,是她更加痛苦的原因。
愛就是自私,她徹底理解了這一點,所以終於選擇放手。在成為怨侶之前,在所有記憶中的美好消失之前,她要先斬斷這段因果。
可是,這是猶如把心臟從身體中硬生生拽出來的痛楚,是止痛藥無法緩解的疼痛。
赫胥猗沒有回房,打算晚上直接在客廳休息。尹如琢這幾個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她怕對方有事的時候自己趕來得不夠及時。
赫胥猗向來早睡早起,只是最近作息完全紊亂,不止是因為要照顧尹如琢,更是因為心裡的負擔。
夜已深,尹如琢已經睡下好一會兒,她也終於有勇氣,輕輕開啟客房的門。
屋內漆黑一片,只能就著客廳壁燈照進來的微光,赫胥猗才能看清床上的隆起。
她小心地向前走了兩步,而後聽到了尹如琢含糊而痛苦的囈語。
赫胥猗一驚,連忙走到床邊開了燈。尹如琢似乎是因為疼痛,此刻正全身蜷成一團,。
“如琢,如琢……”赫胥猗頓時慌亂,“如琢,你怎麼了?是哪裡難受嗎?傷口疼嗎?”
尹如琢是極其忍耐的人,術後很少提傷口的疼痛,只是例行檢查、治療、復健。她康復良好,醫生同意她出院,所有人都沒有多想。
赫胥猗伸手一摸,發現尹如琢額頭上全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