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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琢想起了那夜在車上,自己和赫胥猗的對話。
她希望赫胥猗能喜歡自己,希望在對方面前保持形象,而這確切地成為了她的枷鎖。
這個枷鎖漸漸演變成了詛咒,不止是在赫胥猗面前,就連在自己面前,她都已經放不下這個面具。
她努力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聖人”,可惜,她終究不是——感情之中也不可能存在著聖人,人本來就是自私的。
她需要面對的就是這樣的自己。
指尖輕輕碰觸到了赫胥猗的臉頰,隨之而來的是溫暖、柔軟、細膩的觸感。
尹如琢明白,自己依然愛著赫胥猗,她無法接受的只是因愛失去自我。
可她的自我又究竟是什麼呢?
沒想到年過三十的她,竟然突然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猗猗……”
如果沒有答案的話,不止是在感情上,她或許會在各方各面都開始動搖。
赫胥猗做了個夢,夢到尹如琢來探望自己,夢到她像過去一樣關心、呵護著自己。
原本因為輸液而冰冷麻木的左手中,似乎湧入了一股暖流。
她睜開雙眼才發現視線朦朧,因淚水而模糊的視野中有一個人影在晃動。
赫胥猗瞬間驚醒,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拉住對方,卻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不要亂動,赫胥小姐,你剛掛完一瓶點滴,我幫你換一瓶。”
身穿護士服的女性站在床邊,正在幫她換吊瓶。赫胥猗恍惚了一下,重重靠回了床頭。
“謝謝……”
宋錦繡還沒回來,點滴也才掛完第一瓶,她應該沒睡多久。
她動了動左手——每次掛完點滴,她的手都會腫,天氣冷一些的話,整隻手都會麻木,所以她很不愛打針。當初有一次病得厲害,尹如琢哄著她打了針,然後一直幫她捏著輸液管。冰冷的生理鹽水因尹如琢的體溫變得溫暖,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細緻入微的關懷。
左手有點痛,但沒有冰冷麻木的感覺。明明在入睡之前她還覺得冷,但現在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在護士換上另一瓶點滴之前。
“那個……”赫胥猗猛然覺得心跳加快了起來,明知不可能,心底卻生出了些微的襲擊,“護士小姐,剛才這裡沒有別人嗎?”
“別人?”護士疑惑地反問,“你是說和你一塊兒來的宋小姐嗎?”
“不是……”
赫胥猗心頭升起一股失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