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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猗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幫她穿回鞋子,起身道,“不用叫司機,我開車過來的。”
尹如琢今天沒有穿晚禮服,而是普通的職業套裝,像是下班之後直接過來。這樣的操作對她來說不是第一次,所以沒人感到驚訝,自己開車過來也很符合她的作風。
可是,尹如琢為什麼要送她?
赫胥猗忐忑張皇地看著她,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絲期待。
“可是宴會……”
“原本沒打算來的,正好早點走。”
尹如琢原先確實沒打算來,因為之前的吩咐,助理沒有幫她安排,晚上她本來要飛國外,意外知道後才臨時趕過來。
赫胥猗聽在耳中,那一絲隱隱約約的期待立即化為了烏有。
原來尹如琢真的沒想來,這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場意外。
至於出手幫她解圍,更甚至現在幫她,一定也只不過是出於對方的道義和溫柔。她早應該明白的,即便是當初受過那樣的傷害,即便心中懷有痛苦和怨恨,尹如琢也依然善待了她兩年,沒有任何責備。
要不是她得寸進尺,把對方逼到退無可退,情況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田地。
即便是說出恨這樣的字眼,尹如琢依然過分溫柔,這種場合之下,尹如琢於情於理都會出手幫助她,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赫胥猗努力站穩身形,挺直身姿,微笑著望向尹如琢。
“其實真的不必了,尹總就算不參加宴會一定也有別的事要忙。這只是小傷,我自己能回去的。而且表姐和我一起住,她會照顧我,你不用擔心。”
她必須更加堅強,更加獨立,否則只會給這樣溫柔的尹如琢帶去更多的痛苦。讓她忍著心痛、折磨和掙扎來幫助自己,是多麼殘忍的事呢?
赫胥猗目光堅定,神情從容地望著尹如琢,只有身後挨著洗手檯邊緣的手,緊緊地握著。
“其實剛才的事我自己也能應付,這兩年我已經成長了很多。”
尹如琢微微眯起眼,眼底有微光閃爍。
赫胥猗的神態動作甚至是氣質都表現得很好,令人無法質疑——除了眼角的那抹紅暈。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所以看到了赫胥猗強忍淚水的模樣。
對方或許確實如她自己所說的那麼堅強,但堅強不意味著不會受傷。
可是,這種事在當初離婚的時候她就該明白,就該想到,明明已經做出了以自己為優先的決定,現在又來假惺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