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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採上輩子是沒有跟人睡一張床過的。在基地實驗室,每個實驗品都會分到單獨的空間,絕不會將他們混住在一起,以防實驗品互相廝殺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離開基地去打喪屍之後,彼此都不信任對方,自然也不會跟別人住在一起。所以這是第一次,言採主動將床讓給另一個人一半。
雖然上一次他已經跟一個不知姓名不知長相的男人同床共枕過。不過那是不得已,情勢所逼。言採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為了活命,哪怕讓他和屍體睡一夜也是可以的。
現在卻是非必要的。言採不開口,江滿月可以一直睡在榻上。看樣子,江滿月並沒有什麼異議。
但言採卻主動提出讓江滿月一起睡床l上。他心裡只覺得江滿月和人們口中暴虐殘忍的惡少相去甚遠。
江滿月剛脫了外衣,聽了這話詫異地看言採,言採被他的目光盯到臉頰通紅,一口氣憋在胸口。
“天、天氣涼。”
半晌,江滿月才說好。言採鬆氣。
自拜堂之後,第一次睡在一張床l上。言採本以為自己會不習慣身邊有其他人,沒想到沾枕頭就睡著。該有的戒備心警戒心全死得七七八八。
江滿月側頭看了眼言採白l皙的臉頰。很精緻乖巧的長相,很難讓人生出反感來。就連他這樣的人——人們說他是冷漠無情的,都很難討厭。
言採的身上,還有淡淡的屬於草木的氣味,說不上是不是香,但很清新、很舒服。江滿月想了一下,確實沒見到言採會燻什麼香,所以應該是身上帶的體l香。
這股淡淡的草木清香,讓江滿月對同床共枕的排斥感消減不少。證明這一點的是江滿月絲毫沒被打擾的睡眠。
縈繞在淡淡草木香中,江滿月沉沉入睡,直到天亮。陽光從朝央的窗臺照進,灼人的光亮使得江滿月很快醒來,他睜開眼。
一向獨睡的江滿月猛然察覺身邊睡著另一個人頓時一驚,半晌才想起來是言採。而言採一隻手臂則搭在江滿月的胸口,白色的袖子翻起,露出瓷白的手臂。言採無意識地尋著熱源靠過去,在江滿月的頸間小小蹭了一下。
軟軟的。柔軟的——令人汗毛倒豎全身發麻。
他不怕利刺,卻最懼柔軟無力的東西——似乎弱小的一隻手便能掐死的——偏偏能攻佔心房。
江滿月推開言採的胳膊,一下坐了起來,神色有些不正常。言採還沒有醒,江滿月沒有叫醒他,自己下床推著輪椅到了院子的井邊,打了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