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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世出的好儀表,不遜潘郎,愣怔回神後忙紛紛起身拱手見禮,晏清源微笑讓禮,環視一圈後,見五大姓子弟皆在,方對眾人氣定神閒道:
“我觀今日嘉賓,禮儀富盛,可謂衣冠士族並在鄴都,江左焉能相比?”
一語盡得眾人歡心,皆自矜笑起來。待重新入座,晏清源自然是在主位,吩咐婢子為在場諸位一一滿了銅盞,自己亦端起一觚遙敬眾人:
“此為酃湖之酒,本是我給崔侍郎家中賀禮,”說著笑看崔儼,“我替侍郎做主,藉此與大家同樂了。”
這話一出,四下裡陣陣騷動,酃湖之酒取湖水為酒,味極甘美,素用作太廟祭祖之釀,本朝也唯有犒賞功臣時,天子才會恩賜,今日大將軍手筆頗巨,眾人一邊驚歎,一邊暗羨崔儼果真好大的臉面。
禮過三巡,晏清源先問候了父親那四位舊友,所謂“鄴都四貴”,轉而不再搭理,同就任於文林館的一眾俊才言笑去了,很快相談甚歡,坐間皆一時風流人物,晏清源素禮遇士人,孺慕之情溢於言表,自他入鄴以來,不過兩三載,各路飽學之士風雲際會於此,縱論典籍,攜手同遊,實在快意平生。
他要的便是盛世光景。
今日晏清源有意也請盧靜到場,見他不過默默跟另一寡群者飲酒交談,晏清源已留上神,斂笑低問崔儼:
“單子上我請了寫《侯山祠碑文》的溫子升,是哪一個?”崔儼笑指一人,正是同盧靜坐一起的中年男子。
“他雖出身名門,但家境早沒落多時,十分貧寒,廣陽王為東道行臺時,曾召他為主薄,軍國文翰皆出其手,”崔儼彆著臉繼續回話,“聽李季舒說,陛下似乎也知此人,正欲召他做中郎。不過他性子淡,到哪做官都是受欺負。”晏清源一面聽,一面不住打量著溫子升,思忖片刻,滿上一盞,親自往他身邊來了。
“溫鵬舉所作《侯山祠碑文》才藻可畏,當浮一大白!”晏清源笑吟吟衝他舉杯,溫子升一怔,忙也在盧靜的幫助下,滿上酒,回敬了晏清源。
“聽聞溫卿賦閒在家,我甚愛溫卿其才,不若到大將軍府中,掌顧問諫議之事如何?”晏清源坦坦蕩蕩提了出來,許是大將軍經一載戰事,溫子升只覺一股自槍林箭雨中鍛造出的烈意撲面而來,儘管此刻,晏清源唇角帶笑,一如春風,看上去不過一俊秀文雅世家公子。
近十載宦海浮蕩,期間,幾次險些丟掉性命,溫子升本欲一心閉門修學,今日之宴,實在推託不起,不由感慨為聲名所累,勉強笑道:“蒙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