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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沒路,連損折幾匹寶馬,信使等進了河陽,再不停歇,直奔柏宮的刺史府,裡頭諸幕僚酒過三巡,正圍著火爐,喝的興致高漲,信遞上,柏宮端詳良久,吩咐人帶信使下去款待,等人去了,才高深莫測對左右說:
“大相國召我去晉陽議事吶!”
他帳下有個最親近的幕僚,喚作王適,出身太原王氏,此刻,毫不避諱把信拿過,仔細琢磨,手裡常年不離身的破羽扇,也不管合不合時令,徐徐搖了起來:
“這個時候,大有深意呀,將軍,”說著手在那黑點記號上一過,“看字跡,還真是出自於大相國之手。”
“可是,”柏宮眯了眯醉眼,洩出個狡黠的笑來,“玉壁一戰打到最後,大相國吐血不止哇,臨近年關,即便相邀,也該是同赴鄴城,拜會天子,去晉陽做什麼?”
心頭十分存疑,王適也有些作難,主僕兩個目光一對,說道:
“這信件,送的也急啊!”
意在言外,左右跟著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或雲既是大相國之邀,焉有不去之理;或雲事出蹊蹺,宜再觀望;加之酣飲,喝的臉紅脖子粗,嗓門也就大的刺耳,柏宮被吵的頭昏腦漲,索性把人先遣了出去,獨留王適。
“那為今之計,你看該如何是好?”柏宮還在慢悠悠晃著手裡的酒碗,一蕩又一蕩,信卻丟到一旁去了。
王適扇子一停,撫須沉吟說:“去與不去,只在一條,那就是大相國安好與否?將軍沉住氣,再等等看,暴雪天氣,耽擱個幾日,也在常理。”
兩人暫且拿定主意,不想翌日一早,于軍中巡營,鏗鏘鏗鏘正結伴視察,又飛奔而入一書函,卻是從鄴城而來,二人皆驚,拆封入目,一行行中規中矩小楷,看不出何人字跡,再一細讀,柏宮哈哈狂笑,按劍舉目放遠,踩的白雪咯吱咯吱作響,再懶得掩飾:
“大相國必不在矣!昨日所收,定是鮮卑小兒偽作!晉陽有詐,這一趟,晏清源是等不來我了!”
笑完,眉頭一皺,眼睛斜乜王適:“這封信,來得更加詭異,鄴城提醒我大相國奄奄一息,晏清源怎麼會將訊息傳回鄴城?”
片刻之間,已將自己所想再度推翻:“適之,我怕鄴城有詐!”
王適露出神棍一般的飄忽笑意,眼中一洩精光:“那便是他後方起火了,有人要給晏清源添亂!”
言畢,把信一抖,雪光映的黑字如刀:“將軍細看,無落款,無名號,用的是看不出筆跡的規整小楷,誰都能寫,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