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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手,吩咐說:
“不必入庫,拿去賞這回隨我去晉陽的扈從。”
想了一想,俯身端詳起兩口箱子,下巴一抬:“劉響和穆孚,一人一箱,其餘平均分散。”
未幾,改名穆孚的無名氏求見,晏清源正端坐如常,穆孚前腳一到,那羅延興興頭頭地後腳就跟進了,一打個錯面,穆孚平靜如常,那羅延則瞧得滿腹狐疑:
這誰吶?
可一見他裝束,明顯已經是個中級武將,只是……目光一動,這人竟沒了雙手!那羅延小心思轉地賊快,很有眼色地朝世子爺身後一站,手一抄,又儼然第一心腹模樣,壓根不避嫌。
穆孚卻遲疑了下,見晏清源微微頷首,提口氣,直言道:
“多謝世子厚賞,末將來,是為當初行刺一事。”
那羅延一聽,十分迷惑,眼睛在穆孚身上一轉,已經是個精光爍爍的味道了。
晏清源毫無異色,似早料到有這一日,微微著笑:“我不強人所難,你既然想通了,那就說。”
那羅延站在一邊,聽兩人打啞謎似的,心裡酸得很,面上悻悻的,難免不甘:這一趟是我沒去哩!
“末將,末將其實也沒太多要說的,”穆孚還是吞吐,怎麼想,都覺得措辭不當,“如今柏宮新叛,可謂外患,還請世子,內憂也多提防,末將相信,一旦世子挺過這陣內憂外患,日後西掃賀賴,南下江東,都不過是時日問題而已!”
一席話說完,似覺有拍馬之嫌,卻是真正發自肺腑,穆孚紅著個臉,對晏清源一拱殘掌,似乎都忘記了,這正是拜他所賜。
“穆將軍的激勵之意,我心領。”晏清源有些意外他後頭那幾句,“借將軍吉言,我也希望如此!”
等穆孚告辭,那羅延再沉不住氣:“世子爺,這人是誰?”
晏清源輕描淡寫把當日事一說,不管那羅延滿臉的錯愕,說完,連發議論的時間也不給他留,把新送的戰報一扔,說道:
“走,去小晏府上。”
見他起身就走人,那羅延一時還沒消化完這番話,一愣一愣地緊跟而出,沒走幾步,晏清源忽的駐足,回頭問道:
“宮裡降旨前,你想說什麼沒說完?”
“啊?”那羅延實在追不上世子爺這腦子,稀裡糊塗先應一聲,一皺眉,想起來了,“屬下是說,文武百官們都誇陛下聰穎好學,陛下跟著盧靜,能學什麼?還要給他在宮裡單造個臺子講學,盡等著聽盧靜吹江左的牛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