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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就聽見了落雨聲,啪嗒啪嗒,打在烏油油的芭蕉葉上,歸菀夢魘,猛地被驚起,被衾裹身,連帶著晏清源也被吵醒,睡意朦朧的,鬧不清是幾更天,他把人往懷中一摜,手指無意滑過臉頰,一片的水澤。
“做噩夢了?”他呢喃著把嘴唇往歸菀耳朵跟前湊,歸菀無言,只從他懷裡爬出,下床穿鞋,摸索著點了燈,一轉頭,看晏清源已經安然無恙坐起,哪是個身首異處的慘狀?
果然是夢。
歸菀摸了摸脖頸子,一手的汗涔涔,便又去拿手巾,溼了水,輕輕擦抹起來,心口猶在悸動不止,說不出是懼是悲。
這一番折騰,晏清源徹底沒了睏意,迷離的雙眸,早如晨星般清亮了:
“你這是故意讓我睡不安生,舟車勞頓一路,你就不累?”
歸菀把手巾一折,掛了起來,剛走回,就被晏清源翻身壓在了床上,歸菀一下驚回神,眼角還有幾點晶然:
“我累……”
晏清源把她碎髮一撩,溫柔問道:“方才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這雙眼,裹著蜜糖一般,歸菀一聲哽咽,不知為何,只想流淚:“我夢見你被人追殺,到處都是血。”
晏清源眉頭一蹙,手指在她花瓣一樣的唇上輕輕揉開,:“哦?那你在夢裡,是傷心呢?還是歡喜?”
歸菀搖了搖頭,傷感道:
“我一點不想看人流血,也不想死人,什麼時候能不打仗?”
這個問題,她也曾問過爹爹,然而爹爹那裡,是沒有答案的。
“這個啊,等我一統天下,自然就無仗可打了。”晏清源笑一聲,自信十足,彷彿父親的死,潁川的不利,危機四起的一切,都不能影響他的鬥志。
歸菀一陣恍惚,眼裡似有水光:“你一統天下,是要殺很多人的。”
“那你跟我說說,青史上,誰一統天下,不用費一兵一卒,兵不血刃?”晏清源在她鼻間一點,看歸菀又愣住了,分明迷惘,分明無措,他心頭一陣憐惜,就去吻她,耳鬢廝磨片刻,壓了幾個月的愛、欲,就像猛獸一樣從桎梏中掙脫了出來。
“世子還在守孝……”歸菀被他親的昏頭昏腦,身子發熱,晏清源低喘中擠出一句,不答反問:“這麼久,你就不想要我麼?我不信……”
他莫名就上來一股倔勁。
手摸到要害,歸菀一聲嬌吟,腰身就軟在了他掌間,她臊得難耐,幾個月未經他的邊,身子愈發敏感,根本不是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