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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夏日也穿它麼?”
“在會稽時常穿,後來去了壽春,便不怎麼穿了。”歸菀道,目光往外頭一瞧,夜色早深了,於是,抿了口茶,先給花換了清水,偏著個頭,左打量,右打量,拿起把剪刀,正要修剪,又不知想起了什麼,出片刻的神,繼續忙活了。
“陸姑娘,我看你,今日好似很開懷?”秋芙幫她重新把花,一枝枝地插到白頸長瓶裡,覷著她神色,歸菀則淺淺一笑,也不否認:
“嗯,因為我做成了一件事。”
餘話不提,又將花芽找來,歸菀興致盎然,把新掐的茉莉花拿線串了兩串,朝藕荷色的紗帳上一掛,暗香浮動,一室幽幽,歸菀便在這茉莉花的作伴下沉沉睡去了。
翌日一早,廷尉署奉命把亂黨幾十餘人押至東市,又召來百官,黑壓壓站了一群,此時,大相國晏垂病逝的訊息一併放出,輿情亂滾,眾人七嘴八舌的,也不知先議論哪個是好了,東談西說,見晏清源並未在場,對著駛來的囚車開始盡情放言高論。
一時間,鼓舌搖唇的,場面不乏熱鬧。
少頃,東市架起一口三足大鼎,粗粗一看,有一人之高,底下瞬間堆滿柴火,又爽爽噹噹澆了遍油,瞬間,熊熊之火直舔鼎底,兩排荷刀侍衛,一臉的肅穆殺氣,這邊油鍋火煎火燎,那邊人群裡則傳來一陣騷動,馬靴子整齊劃一響的震天:
大將軍晏清源驅馬到了。
他剛一下馬,便被眾扈從簇到監刑臺,眾人目光倏地聚到他身上來,定睛一看,晏清源依然一派閒雅從容之姿,唯獨有所改變的,是那雪白孝服在身,哪裡還是凡夫,恍恍一目,更似神仙中人。
那羅延著廷尉署的一干人馬,把亂黨幾個為首的,一併提溜上場,先由廷尉監慷慨激昂宣讀了三司會審結果,此召由文士潤筆,直把亂黨罪行列得罄竹難書,擢髮可數,洋洋灑灑好一通,才算作罷。
四下裡,不由得一片鴉雀無聲,目光只在前一刻還錦繡華服,這一刻就赭衣裹身的宗室皇戚們的身上感慨琢磨。
烹殺之刑,自古有之,此一刻,鼎內翻滾不住咕嘟咕嘟的聲音尤為刺耳,這些個宗室,皆被以糠塞口,除了露兩隻驚恐得要凸出來的眼珠子,膽小的,抖抖索索,已經溺了一身,兩腿早軟作一團,麵條似的,因在親衛手裡拖拽著,才不至於坐倒地上。
這一套路數,廷尉署大理寺明顯更為熟悉,附在晏清源耳畔低語兩句,他把頭一點,面容冷肅:
“用刑罷。”
見晏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