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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嘀咕著抬腳走了。
書房裡安靜下來,晏清源兀自看輿圖良久,目光遊弋不定,手指跟著,連出條條蜿蜒的曲線來,那英挺的兩道眉,時而聳出道高高的峰稜,時而又舒展開來。
四下寂寂,燈花忽爆了個短促聲響,他抬眸,出了片刻的神,把輿圖一卷,扔回案頭,拽過冬氅一披,剛走到門口要打起簾,就見簾子一動,閃出個裹得不見首尾的身影。
兩人目光一對,俱是有些錯愕,晏清源先笑了,瞧著歸菀那張晶瑩瑩的小臉上被凍紅的鼻尖:
“好久不見了呢,陸姑娘?”
歸菀沒想到一掀簾子,就跟他打了個照面,兩靨微紅,把懷中的東西緊了緊,囁嚅著,竟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只是兩隻眼睛,脈脈含情,迅速把晏清源一掠,垂下腦袋,只可見那顫顫翹起的長睫,被燭光籠著,多了層溫溫柔柔的暈圈。
晏清源微笑看著她,隨手把剛披上的冬氅朝榻邊一扔,半拉拉垂到地上,也不去管,而是鬆快坐了,把歸菀上下打量個透,才忽的笑道:
“一句話都不說,你來幹什麼的?”
歸菀猶猶豫豫抬首,站立不動,張了張嘴,是一副羞赧不願啟口的模樣,晏清源笑笑,指著她手裡的東西:
“拿的什麼?”
歸菀上前兩步,把東西一遞,是雙白綾襪子,小聲道:“我給世子做了雙襪子賠罪。”
晏清源不接,目光在上頭轉兩圈,蹙眉笑視著她:
“賠罪啊,我怎麼不知道你要賠什麼罪?”
看來,上回的事,他還耿耿於懷著呢,歸菀苦惱一想,掰著指頭早算過了,自跟來鄴城,還沒一口氣接連半個月不找她的,先喜後憂,是不是如他所說的:膩了?可膩了,就該放她走,如今,什麼動靜也無,自己就這麼不尷不尬住著,整日窩在高牆大院裡,看著個四角天空發呆,要麼,就是成夜成夜聽外頭野風鬼哭狼嚎似的叫囂。中間落了場雪,更是清清冷冷,日子都被凍住了似的。
她只得鼓足勇氣:“我得罪世子了。”見他久久沒動作,十分難堪,把襪子收回,又攥了起來。
“唔,得罪我了啊,”晏清源看在眼裡,嘴角浮上一抹戲笑,“一雙襪子就想打發,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歸菀臉通紅,不知是熱是窘,硬著頭皮走到他跟前,拿過個蒲團,在矮榻下一跪,替他捏起腿來:
“世子在生我的氣,我知道。”
從他這裡看過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