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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子爺,該動手時,你可不能再心軟了!”
他嗓門奇高,好像小一點晏清源就是聾子聽不見一樣,晏清源沒什麼反應,抬首靜靜看他一眼,鼻腔裡,“嗯”了個輕聲,再沒話了。
繁葉底下藏著雀兒,撲簌簌一蹦一跳,你追我趕,在枝頭上下來回亂竄,打得葉子直響,精神頭足的很,就在窗外,擾得人午休煩亂。
臨窗小榻上,歸菀翻了個身,夢裡一會兒是會稽,一會兒是東柏堂,一霎間,又成了壽春城外的一片血色。
她兩眼一睜,手一撫,腮上睡得微熱,是個惺忪勁兒,半日裡腦子都渾渾噩噩的,竹夫人早掉下榻了,她懶懶一伸手,撿上來,一個沒留神險些栽下去,這麼一驚,人徹底醒了。
四下裡,到處靜悄悄的,連個丫鬟也無,她往小几前一坐,捏起鴛鴦蓮花紋碗裡的一顆八珍梅就往嘴裡塞,嚼了一刻,滿嘴的酸甜,被這麼一激,人清明幾許,走出來,這才朝外探了眼:
廊下襬了張竹榻,上頭兩個小丫頭睡得不知白天黑夜,地上幾隻繡鞋,東一隻,西一隻,歸菀上前,繞過去,輕推了一把:
“我姊姊呢?”
小丫頭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坐起:“陸姑娘?哦,你剛睡下時,顧娘子就出去了。”
咦,那倒奇了,自從來碧落軒,兩人天天黏糊一起,倒和以往在會稽在壽春時一樣了,姊姊從沒讓她落過單,大晌午的,姊姊能去做什麼?
歸菀悶悶問:“她去哪兒了?”
“顧娘子說要趁吉時,去寺裡還願。”小丫頭遮袖擋了個哈欠,眨著個淚眼,很殷勤,“陸姑娘口渴嗎?是喝茶,還是天井裡冰鎮的酸梅子湯?”
這是哪門子吉時呀?歸菀有些意外,想了想,隨口道句“茶就好”,又轉身進了屋,一時無賴,捧起卷書,裡頭夾著的一張藥方子就順勢掉了出來:
上一回大夫給開的,嫌字醜,晏清源重新謄出來的一份。
歸菀撿起,目光觸到那幾行也不再陌生的字型,有些發呆,像個小孩子似的,輕聲讀了出來:
“烏雌雞一隻,茯苓阿膠二兩,吳茱萸一升,麥冬門去心五合,芍藥白朮三兩,甘草生薑一兩。”
最後的人參三兩,是他自作主張加上去的,他這個人,連女人家喝的榮養湯藥也要管得寬,歸菀冷笑,她來晏府後,一次也沒用過,便把方子一疊,當作不見,丟一旁了。
出了晏府,朝東南一折,約莫行有四五里路的光景,有座浮圖,是媛華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