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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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年富貴之相,但非常辛苦,傷病勞神,中年易生大病。”相里飛盧說。
容儀差點被他笑死:“來了花樓,哪裡是讓你這麼看的,不過我有一個想法,要是以後我沒有錢了,倒是可以跟你搭夥算命過日子。不過讓你算命,倒是屈才了。”
他不是沒有窮過,容儀萬貫家財散盡的時候有三次,一次是他所居住的凡間國家歷經戰火,他把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最後還是國破人散;一次是他跟友人遠渡重洋,海上遇到風暴,一船人帶著一船寶藏全部埋入海下,只有他一隻鳳凰逃出生天;他從此不允許自己和凡人交朋友、同出行。第三次是很普通的做生意賠錢了,剛好把家產賠空。
他漸漸知曉,人的一生,神的一生,或許都是這樣起伏不定,脆弱複雜,天運曾是他的命數,如今沒了天運,他反而將這命數看得更加清楚。是禍是福,是兇是吉,他一直都是這隻鳳凰沒有變罷了。
相里飛盧跟著他買了幾串花燈送出去,正巧遇到清倌人謝客,要上樓為他斟茶倒酒。
容儀知道這個“倒酒”是什麼意思,眼見著相里飛盧像是不懂規則,於是攛掇他:“別拒絕別拒絕,人家跳舞不容易,讓他上來吧。”
相里飛盧便沒有拒絕。
那清倌人在滿樓掌聲和起鬨聲中羞澀地上來了,是一個清秀白皙的少年,正是相里飛盧說骨相欠缺的那個。
少年腰軟得像水蛇,見面就纏了上來,坐上了相里飛盧膝上,他伸手自己喝了一口銀壺中的酒,脈脈含情地要和相里飛盧喝交杯。
相里飛盧伸手接過那少年手裡的酒,自己喝了。
“爺您怎麼自己喝了!”那少年嬌嗔,又扭了扭,“嫌奴伺候得不好?”
容儀在旁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搖了搖扇子,拍拍自己的膝蓋:“過來,那位爺是個不解風情的,小美人過來,我與你來喝交杯。”
那少年聰明,也不願在這裡丟了場子,從善如流地就踱了過去。等到看清了容儀的相貌,那少年自己先傻了。
容儀懶洋洋地說:“要喝就喝,過期不候。”
那少年趕緊湊過去,容儀勾著他的肩膀,喝完了一口酒,隨後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像只饜足的貓咪一樣舔了舔嘴唇,坐回了原位。
那少年離開了,容儀抬起袖子,嗅了嗅,“好濃的脂粉香。”
他喜歡脂粉氣。鳳凰永遠都是喜歡聲色犬馬的。
相里飛盧仍然靜靜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