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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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更加放肆，酒精的氣味濃烈到了嗆人了地步。
除去周澄午這個資訊素的主人之外，花房裡的其他人已經全部因為過量資訊素攝入而倒在地上呼吸艱難。
他繞開門口那兩個試圖抓住自己褲腿的保鏢，腳步堅定徑直走向倒地的一位白髮老人。
因為身體衰退的緣故，老人被資訊素影響得更加厲害，倒在地面的身體不自然抽搐著，面板漲紅髮紫。
周澄午在他面前半蹲下來，點開照片對比容貌。
老人睜大渾濁雙眼，枯瘦的手指驟然抓住周澄午褲腿，從喉嚨裡斷斷續續擠出話來：“你……你是……什麼人……誰……誰派你……”
“噓——”
周澄午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低垂眼睫時唇角卻上揚，那張美麗的臉龐露出十足無害又聖潔的笑容。
“別吵，我要開始禱告了。”
“感謝天父賜予我們生命與信仰，忠誠於您者必將常伴您左右，不忠於您者當墜入地獄。”
老者的瞳孔驟然擴張，伴隨著少年低沉的禱告語，周圍的資訊素濃度飆升。花房頂部的警報器被全部觸發，尖銳的預警聲和煙霧警報同時響起，花灑自動開啟噴灑，一場沙沙細雨淋下。
而報警訊號卻被濃郁的資訊素困在這座花房之內。
二十米開外的檢察院沒有收到任何訊號。
周澄午垂著頭，兩手合十握住自己的抑制環，特殊金屬的抑制環內部嵌著銀色的宗教標誌。
那枚標誌恰好抵著周澄午的眉心，他閉上的長眼睫上綴著水珠，頭髮和衣服也被煙霧警報器噴灑出來的水打溼。
濃郁的酒精味裡慢慢混雜進血液的味道。
致死量資訊素令倒在地面的老人面板開裂，內臟破碎。
從頭頂上噴灑下來的水剛好沖刷乾淨了老人七竅內流淌出來的血。血水沿著地板往低處彙集，淌過周澄午腳邊。
他剛好完成了禱告。
重新將抑制環戴回脖頸上，周澄午捋了捋自己額前垂落下來的溼發，腳步輕快離開花房。
先是堂而皇之走進主臥用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換下衣服後周澄午有點餓了。
他拿出手機看資訊，有簡訊，但是沒有藍鳥私信——於是周澄午又給徐頌聲發過去一個賣萌的表情圖。
他發現徐頌聲好像很吃這套。
不一定會回他的廢話，但一定會回他的賣萌表情包。
果不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