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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瘋腦,”但結果打完了八圈牌,我的要求居然做到,三個人一頭睡下,熄了燈,M躲緊在W的胸前,格支支的笑個不住,我假裝睡著,其實他說話等等我全聽分明,到天亮都不曾落<img src="/uploads/allimg/200411/1-200411102Uaa.gif" />。
眉,娘真是何苦來。她是聰明,就該聰明到底。她既然看出我們倆都是痴情人容易鍾情,她就該得想法大處落墨,比如說禁止你與我往來,不許你我見面,也是一個辦法。否則就該承認我們的情分,給我們一條活路才是道理。像這樣小鶼鶼的溜著眼珠當著人前提防,多說一句話該,多看一眼該,多動一手該,這可不是真該,實際毫無干係,只叫人不舒服,強迫人裝假,真是何苦來。眉,我總說有真愛就有勇氣,你愛我的一片血誠,我身體磨成了粉都不能懷疑,但同時你娘那裡既不肯冒險,他那裡又不肯下決斷,生活上也沒有改向,單叫我含糊的等著,你說我心上哪能有平安,這神魂不定又哪能做事?因此我不由不私下盼望你能進一步愛我,早晚想一個堅決的辦法出來,使我早一天定心,早一天能堂皇的做人,早一天實現我一輩子理想中的新生活。眉,你愛我究竟是怎樣的愛法?
我不在時你想我,有時很熱烈的想我,那我信!但我不在時你依舊有你的生活,並不是怎樣的過不去,我在你當然更高興,但我所最要知道的是,眉呀,我是否你“完全的必要”,我是否能給你一些世上再沒有第二人能給你的東西,是否在我的愛你的愛裡你得到了你一生最圓滿,最無遺憾的滿足?這問題是最重要不過的,因為戀愛之所以為戀愛就在他那絕對不可A變不可替代的一點。羅米烏愛玖麗德,願為她死,世上再沒有第二個子能動他的心;玖麗德愛羅米烏,願為他死,世上再沒有第二個男子能佔她一點子的情,他們那戀愛之所以不朽,又高尚,又美,就在這裡。他們倆死的時候彼此都是無遺憾的,因為死成全他們的戀愛到最完全最圓滿的程度,所以這“Die upon a kiss”是真鍾情人理想的結局,再不要別的。反面說,假如戀愛是可以替代的,像是一枝牙刷爛了可以另買,皮服破了可以另制,他那價值也就可想。“定情”—— the spirituel engagement, the great mutual giving u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