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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是青丘帝君未過門的妻……”一旁的男子撇了撇嘴,模樣糾結,“青丘的傢伙們可不是好對付的啊。”

瞧著鉤子的末端空空如也,我失望地鬆了鬆脊樑,百無聊賴地同他搭話:“聽說青丘的狐狸娶親會下三天三夜的大雨,此事可當真?”

“咦,是嘛,那倒是件稀罕事了,可惜啊,原本帝君決計會給本君送上這喜帖的,可如今一來……”他咂嘴,“嘖嘖,可惜啊。”

“是怪可惜的,不過沒想到你倒是挺懂禮數的嘛。”

“怎麼說?”他瞅了一眼線的那頭,頗有興致地問道。

“他沒給你送喜帖,你卻給人送了頂綠帽。”

他撇撇嘴,苦澀地硬嚥了這句話。

我瞧著他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

“這個未來的青丘女主人沒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這麼問是有理由的,只因這是神界分手之標準戲碼,經久不衰。在我認識他的十幾萬年裡,這假把式差點沒活生生地坑掉他一層神仙皮去。

“那倒沒有。”他說著,也瞅了瞅杆子,瞧著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動靜了,他便翹腳躺下,有一搭沒一搭地哼起了走調的小曲兒。

“那臨終遺言呢?”

既然沒用上那些個假把式,那想必是用了究極升級版了吧。對此,我也是頗有心得的。

他沒答我,反倒是搖頭晃腦老氣橫秋道:“阿岑啊,我覺得,我們倆似乎在冥府這犄角旮旯悶得太久,都跟不上天界的潮流了。”

阿岑是我的名字。

不過嘛,名字什麼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這名字滿打滿算也就三人在叫,一個是告老歸田,不知道到在九重天外的哪處無主的荒地種蘑菇陶冶情操的老司命星君,一個是眼前的這位,還有一個嘛,求別提。

對外人來說,在天界時,我是月老殿中青鸞常伴的月老;在冥府時,我是奈何橋邊紅塵遠離的孟婆。

如此想想,我的人生真他姥姥的寂寞如雪吶。

不過眼下,我並沒有閒工夫去管這些個。

“這話怎麼說?”

他單手撐額,一臉的誠懇。

“她跟我說,大家都是成年神仙,暗通款曲什麼的,乃是神之常情,不用太過計較,自此分別以後,她繼續當她的未來青丘女主,我繼續做我的萬載冥府閻君,大家好聚好散,再見面時,便裝作不認得好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今的孩子可真是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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