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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耙。
這便是我的那位往日舊伴,新的司命星君——蓮實——最喜歡對我說的話。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是會將那蓮花色的嘴唇輕輕地翹起,一雙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閃著犀利又詭異的寒光。
想到這,我生生地打了個冷顫。
“這事結了,您就委屈委屈,到南斗宮去給他揉腰捶腿一個月吧。”
殊七漫不經心地說著,好似絲毫不對我感到抱歉。
我皺皺眉,想起蓮實的那張帶笑的臉蛋,頓時眼前一黑。
“到了。”
聽見這句淡淡的提醒,我猛地驚醒,望了過去。
燭火抖抖顫顫,如同新娘子纖細而敏感的十指。珠簾的影子倒影在窗紗上,煞是迷離。房間裡靜悄悄的,好像前院的熱鬧都與此處無關似的。
“司命簿上有記,今夜戌時三刻,新娘將會因誤食杏果而亡,楚伶老母不堪刺激,一病不起,於是他才會到臨波湖去尋人魚。”
我點點頭,心裡默默盤算著,要如何了斷這事。
“楚伶在莊裡說,這臨波湖有個流傳已久的人魚傳說是吧?”
聞言,殊七慢條斯理地闔上手中的司命簿。
“傳說臨波湖中有人魚,每當夜幕降臨月上柳梢,那人魚便會在湖面上起舞詠唱,若是有人能見到人魚,並能得到她的眼淚,便能治癒世上所有的惡疾,使人長命百歲。”
“這到底是誰編的,要是人魚的眼淚那麼管用,還要我孟婆幹嘛……”我暗歎這臨波府百姓的愚昧,搖搖頭,踮著腳,鬼鬼祟祟地湊到了窗前,“而且人魚這種東西,世間根本就不存在嘛。”
“沒有嗎?”殊七反問。
“縱觀四海八荒,恐怕也找不到這種所謂的人魚吧?”
殊七沉吟了一下,將司命簿收回了袖中。
“會不會是某種相似的妖物?”
我愣了一愣,若有所思地瞅了他一眼,隨即咳了兩聲扯開話題。
“無論如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新娘子吃不到杏果。”
殊七不說話,我只當他預設。
門前的紅紗燈籠燒得冶豔,好似忘川河邊新開的一株株彼岸花,明媚的花心透著隱隱的金色,美不勝收。
瞧瞧這精心打理過的庭院和高門粉牆,再想起方才見到了四十年後那頹敗的院落和喪燭,我不禁生出了些許不合時宜的物是人非之感。
每每用著流年晷,我便要如此矯揉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