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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後忘川河上的掌舟人齊月我不瞭解,如今站在面前的公主齊月我不瞭解,甚至於多年以前孤身上戰場的主將齊月我也不瞭解。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突然無比的好奇。
齊月走到我跟前的時候,臉上的汗已經擦乾。不過臉頰上的潮紅依然沒有褪去,這紅襯得她眼睛瑩亮,很美。
“怕我打你”
大約是我發愣的表情被理解成了害怕,她的語氣裡多了幾絲逗趣的揶揄。
我不想破壞氣氛,便乾笑著低下腦袋,算是預設了。
她看到我這副樣子,回頭望了一眼狼藉的練武場,“今兒就到這了。”
那頭的漢子們如蒙大赦,一個個忙不迭地對我投來感激的眼神,接著便是秋風掃落葉一般,散了個乾淨。
“算起來,你已經是第十個寧玉了。”
走在離開練武場的路上時,她說了這話。
她走在牽頭,路邊不知道什麼品種的花開得十分絢麗,穠豔的色彩似乎要掙脫花叢,漫上這條不怎麼寬敞的小路。
“啊”
我被她說了個措不及防。
旁邊的丫頭聽到我這個反應,很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我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告訴她,我這滿打滿算才是第二次做人,做得還很是生疏吧
齊月停下腳步,回頭瞧了我一眼。
“寧玉家裡可還有人了”
我搖搖頭,可想起剛才在齊連生跟前扯的爛犢子,又猛地點點頭,“還有個癱在床上的弟弟,因為不能起身,還得了褥瘡。”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躺在不遠處雲頭上的蓮實身上,邊說邊覺得好笑,至於面色演得好不好,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還以為,聞人相爺的書童都是家中三代沒個活人的。”
她望著我,意味不明地說著。
說者有沒有心我無從知曉,可我這個聽的人,卻是十分的有意。
“公主的意思是,以往的寧玉都是孤兒嗎”
齊月用一種“你這活兒接得也太糊塗”眼神望著我,微微點了點頭。
初見聞人賀的那種無孔不入的寒意又重新湧上心頭,那種感覺就像是你本來正睡得很熟,卻突然被人扔進了水裡,心臟像被人猛抓了一把,霍地一縮再一張,幾乎要撞上肋骨。我似乎聽到,北海底的雲霧中,那紅眼巨獸的鱗片撞著巨石,發出讓人直不起腿的鏘鏘聲。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