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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不管內有多少曲折,也只是個歌妓,高煦犯不著如此。”他頓了頓又道,“方才你說的那個官兒,如何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到時候上書或與聖上說,就不要提了,明白麼?”
朱高煦是十分領情的,當下便答道:“願聽四舅教誨。”
徐增壽點點頭道:“說那些沒有用,聖上只認你打死了人,哪有心思聽那麼多市井鄉野的是非曲折,你只管認錯就行……”
話音剛落,一個奴僕跑到了門口,彎腰說:“稟報世子,魏國公登門!奴婢們不敢阻攔,已經迎進來啦!”
魏國公就是大舅徐輝祖、徐達的長子,襲爵魏國公。
聽到這裡,四舅徐增壽臉上的表情瞬間十分豐富。世子馬上起身道:“快扶俺,去迎接大舅。”
徐增壽站起來,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後門,道,“俺先走了。”
世子等人愕然,又聽得徐增壽道,“俺不用送,繁文縟節都免掉。你們去接人……俺來過的事,不必再提。”說罷拔腿就走。
朱高煦和高燧只得一起攙扶著大哥,選擇去迎接大舅徐輝祖。
世子嘀咕道:“在俺們面前,舅舅也不以身作則,竟連他自己的大哥也不見。”
高燧悄悄說道:“長兄不是不知道,兩位舅舅並非一個娘生的……咱們三兄弟可是一個娘。”
朱高煦聽罷若有所思,世子狠狠瞪了高燧一眼。
不一會兒,他們便見到了徐祖輝。難怪奴僕門子不敢阻攔……徐祖輝滿臉怒容,紅著一張臉,十分可怖!而且他的身材十分魁梧,面闊方正,眉間嚴肅的豎紋彷彿是道理和道德的化身!正是叫人又敬又畏,才能讓人無法頂撞。
“你這個不肖子!”徐祖輝一眼瞅見朱高煦,怒氣更甚,揮手便撩起灰布袍袖,竟要衝將過來動手!
就在這時,世子聲音哽咽道:“俺二弟年少不知事,都怪做哥哥的沒有管好,首罪者……”他又伸手拽住朱高煦的衣襟,沉聲說道,“還不快給舅舅認錯!”
朱高煦沒吭聲。
徐祖輝轉頭一看,指著跟在身邊文人模樣的老頭道:“把革帶取下來!”
朱高煦見狀愕然,心說難道要用皮帶抽我?!
世子哀聲求情道:“舅舅使不得,念在二弟無知,請饒他一回。若要打,就請先打俺,俺便是皮開肉綻,亦是甘願!”
那解革帶的老頭也扶住徐輝祖勸道:“公請息怒,可別氣著了。”
徐輝祖回過頭